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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不规则的洞，洞的边缘还在不断“生长又消失”
。
“仙女座的符阵炸了！”
通讯器里传来联军观测站的惨叫，“他们部署在壁垒边缘的引导符阵，刚接触混沌流就变成了‘先天能量碎片霭’，连0.00000001秒都没撑住！
碎片霭里的能量参数……完全是随机的！”
张叙舟的骨纹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比被煞力啃噬更难熬，仿佛意识正被拉回宇宙诞生前的虚无。
这是情绪库标注的“天地诞生前的先天无序”
重度痛感，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叫——他清晰地“看”
到混沌流里的能量粒子在互相“吞噬又诞生”
，太初能的粒子变成虚无能的波，虚无能的波又化作混沌能的雾，永无止境的无序循环。
“护江力121800！
还在掉！”
老李抱着控制台的腿，眼睁睁看着能量监测仪上的曲线跌破安全阈值，“昆虚山的地脉开始震颤，先天混沌流顺着能量导管往沧江爬，转换器的核心部件己经出现‘先天腐蚀’！”
观脉忆真的视野穿透沧江转换器，钛合金外壳的原子结构正在混沌流冲击下“解离又重组”
，表面浮现出类似水波的涟漪，却又比水波多了三个维度。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刺入控制台，红光顺着线路蔓延，在屏幕上投射出段扭曲的古蜀符文：“先天壁垒，沌于先天，衍之需先天核……后面还有字，被混沌流干扰了！”
青铜神雀突然从张叙舟怀里飞出，雀嘴叼着的祖父笔记“哗啦”
展开，其中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道烧焦的痕迹，形状像个未完成的机械图纸。
图纸边缘的朱砂字写着：“先天本源衍化器，需以十重混沌为料，10???米为基……”
后面的字迹被烧得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到“衍化场参数”
几个字。
“是衍化器图纸！”
张叙舟突然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骨纹的痛感中竟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暖意——像祖父生前用胡茬蹭他手背的触感，“爷爷没画完的图纸，藏在混沌流里！”
就在这时，先天壁垒被能量柱撞出的裂隙里，突然涌出缕淡灰色的雾。
这雾刚接触到舱内的空气，就化作无数细小的丝线，丝线所过之处，金属、塑料、甚至光线都开始“错位”
——控制台的按钮跑到了天花板上，苏星潼的银簪影子变成了蛇形，连张叙舟的骨纹都在皮肤上倒着流淌。
“是先天煞力！”
苏星潼的声音发颤，银簪的红光在灰色雾气前剧烈波动，像遇到天敌的蛇，“古蜀符文说这是超越元初煞力的存在，能瓦解能量的先天衍化！”
张叙舟的观脉忆真穿透裂隙，看到壁垒外侧正形成个巨大的灰色圆环，首径己经超过一千万公里，且每秒钟都在扩张。
圆环内的星光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显然连恒星的能量形态都被搅乱了。
祖父笔记里的警告突然浮现在脑海：“先天煞力现，万物失其衍，唯衍化器可镇之。”
“老李，把所有备用能量导入主光柱！”
他突然抓起青铜神雀，将雀嘴按在能量导管的接口处，“苏星潼，用银簪符文构建‘混沌捕捉场’，我们要从先天混沌流里捞出图纸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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