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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刑令家人，路旁不乏围观人群。
有心人散播流言，虚虚实实，半真半假，很快被多数人采信。
瞧见众人的神色，心知事情已成，一人不着痕迹退出人群，三步并作两步潜入小巷，登上早就等候在巷尾的马车，迅速关闭车门。
&34;事情办好了?&34;喜烽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开眼，就见门客正抹去脸上的伪装，扯下黏在下巴和上唇的胡须。
&34;诸事妥当。
&34;门客展开布巾拭脸，抹掉侧脸的黑灰，现出一条细长的伤疤，从眼尾延伸至嘴角。
&34;放火之人在何处?&34;喜烽亲手斟了一盏茶汤，递到门客面前。
门客双手接过，感受到盏底的热度，低声道：“仆以为人不能留，已经处理干净，保证万无一失。
&34;
&34;无厌，这几日你留在府内，不要在城内露面。”
喜烽眯起双眼，没计较门客的自作主张，&34;等到风声过去，带一批私兵出城，去莽山寻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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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寻盗?&34;
“农令家中出事，当夜巡逻的甲士不知所踪，府内尸体数目不对，必有私兵奴仆逃离。
昨日有数支商旅入城，都言莽山有盗。
这伙盗突然出现，此前从未曾听闻。
&34;
门客认真思量，当即心中了然。
&34;家主怀疑他们的身份?&34;
&34;不错。”
喜烽颔首说道，“若商人所言不错，这伙盗不是私兵就是甲士，亦或两者皆有，如今尽为亡命之徒。
你尽快寻到他们，收买利诱，混入其中，设法让其为我所用。
&34;
门客没有大包大揽，短暂思索后，正色道：“仆尽力而为。”
收买人心难也不难。
面对一群亡命之徒，寻常的方法未必适用，他需认真考量。
两人相交多年，喜烽能看出无厌的顾虑，没有为难强求
。
当年中山国被氏族窃取，喜氏狼狈逃入上京，扈从少得可怜。
中途离去的不在少数，唯有无氏不离不弃。
现如今，喜氏人口凋零，仅余喜烽和喜女兄妹。
无氏也血脉稀疏，唯有无厌一人。
心知复国无望，喜烽转而将矛头对准上京。
&34;言而无信，弃忠臣不顾，反而册封逆贼，不配为天下共主。
他该众叛亲离，尝一尝陷入绝望是何种滋味!&34;
两人说话时，马车离开小巷，一路避开众人视线，没有引来任何注意。
朝会已经结束，群臣走出王宫，队伍中唯独不见执政的身影。
刑令和牧令并肩而行。
相比他人的怏怏，两人神采飞扬，显然在朝堂有所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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