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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里灯光也比较暗，林慕延走到一半，挑了个看不见上方路人的视角，坐在了从水泥板接缝处长出来的茂盛的草垫上。
姜涩琪也学着他的样子，提了一下裤子，坐在了一旁。
看着前方黑漆漆的江水，以及对面灯光璀璨的楼宇，她双目失神。
“那边梨泰院吗？”
姜涩琪问。
“是梨泰院的方向，但还在那些楼的后面。
你看到的应该是西冰库。”
林慕延说。
“西冰库……”
姜涩琪撇嘴。
这可真不是个好词儿，要不是走累了，她都想要换个地方了。
“怎么，还不开心？”
林慕延侧头看她，“有啥不开心的，聊聊呗。”
姜涩琪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把下巴埋进去，喃喃道：
“就是，我的嗓子呀……一直都治不好。”
“你明明就没有去治，什么叫治不好。”
林慕延笑道，“人家医生都说了，让你做手术。”
“可我不想做手术啊。”
姜涩琪眼睛都红了，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的哭腔，“做手术，万一我没法唱歌了怎么办……”
“你就非要唱歌？”
林慕延问。
“那不然，我还要怎么当练习生。”
姜涩琪倔强道。
“……”
林慕延犹豫了一下，叹气道，“变通一下呗，你基本功扎实、长得也不错，练跳舞同样能出成果的。”
姜涩琪皱了皱眉头，心里始终拗不过这个弯儿，嘴硬道：
“……我就想唱歌。”
“啧，行。”
林慕延俯身探头，看向她的眼睛，“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把嗓子治好，你信不信。”
姜涩琪当然以为他是在逗自己，便摇头：“不信。”
林慕延却笑道：“万一呢，如果我把你治好了，你怎么报答我？”
姜涩琪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随口说：
“随便你……”
林慕延眯起眼睛，故意用低沉的语气说：“你这话，可有点危险啊。”
姜涩琪又不是真傻，她笑了笑，抿嘴说：“我相信oppa，你不是坏人。”
“相信我？为什么。”
林慕延问。
“直觉。”
姜涩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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