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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能切断它的源头,哪怕打倒十个路西法,也会有第十一个冒出来。”
空气骤然凝滞。
“你是说……这场战争的根本,不在现实,也不在梦境?”
顾俊哲皱眉,“而在‘记忆本身’?”
“正是。”
奇异博士飘至中央,指尖划过虚空,浮现出一幅星图,“所有被毁灭的世界,它们的记忆并未消失,而是汇聚成一片‘亡界海’。
而莉亚,就是这片海域唯一的灯塔。
只要她还亮着,我们就还有机会逆转一切。”
夜枭忽然开口:“但她快撑不住了。”
“没错。”
查尔斯闭上眼,“我能感受到她的意识正在衰减。
每过一分钟,就有上千个宇宙的历史永远湮灭。
如果我们不去,等她死去,我们将失去所有关于‘失败’的教训??而没有失败的记忆,胜利也将毫无意义。”
房间里一片寂静。
良久,主宇宙蝙蝠侠抬起头:“我们必须去。”
“但这次不同。”
康斯坦丁低声道,“进入梦境是一回事,闯入‘亡界海’是另一回事。
那里不是精神投影,而是真实存在的虚无领域。
一旦身体与意识断开连接,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就做好万全准备。”
席勒拍板,“我改装意识运输车,加装量子锚定系统和跨维度导航仪。
只要有一丝信号,我们就能定位莉亚的位置。”
“我会开启心灵桥梁。”
查尔斯说,“让七位蝙蝠侠组成联合意识阵列,维持你们的精神链接。
哪怕你们迷失在亡界,我也能把你们拉回来。”
“我来护航。”
奇异博士抬起手,六枚时间宝石环绕指尖旋转,“我可以短暂扭曲局部因果律,给你们争取撤离窗口。”
“那我呢?”
夜枭终于转过身,目光直视主宇宙蝙蝠侠。
对方看着他,许久才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你刚刚经历了真正的忏悔。
而亡界海只接纳‘已死之魂’??只有放下执念的人,才能踏入其中而不被吞噬。”
夜枭笑了,笑得有些苦涩:“所以我现在成了‘合格的尸体’?”
“你比谁都活着。”
顾俊哲低声说,“正因为你还痛,你才没死。”
准备再次开始。
这一次更加精密,也更加危险。
席勒带着机械臂改造运输车,在车顶加装了一座微型黑洞稳定器??据说可以吸收亡界海的腐蚀性能量波。
康斯坦丁用拉丁语、希伯来文和古波斯咒文绘制了三重封印阵,贴在每个人的防护服内侧。
查尔斯则引导每位蝙蝠侠进行深度冥想,让他们在意识层面建立共鸣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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