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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世界。”
泽维尔蝙蝠侠闭上眼，额头青筋微微跳动，“但我没想到它居然能实体化到这种程度……这不像自然扩散，更像是被人精心引导过来的。”
“引导者就是现在控制林莺梦的人。”
席勒盯着雾气中逐渐成型的轮廓，“四头蛇背后的那个‘第五首领’，我一直怀疑他根本不是人类。
他的行为模式太像一种高维存在??只关心因果链是否完整，而不在乎手段是否残忍。”
雾气凝聚成人形，轮廓模糊却透着熟悉感：修长身形、微卷的棕发、嘴角永远挂着若有若无笑意??正是查尔斯的模样，却又截然不同。
他的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瞳孔，像是两个通往虚无的洞口。
“欢迎来到真实。”
黑眼查尔斯开口，声音重叠着多重回响，“你们以为自己在救人？其实你们才是被困住的那一方。
林莺梦从未被抓，她自愿进入闭环，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终焉低语’的降临。”
“放屁！”
林莺梦丁怒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根本不是查尔斯！”
“我是所有可能性中的一个。”
黑眼查尔斯轻笑，“我是那个选择了复仇的查尔斯，是那个看穿人性本质后不再相信救赎的查尔斯。
也是唯一清醒的查尔斯。”
席勒眯起眼：“你说林莺梦是自愿的？那你把她关在哪？”
“不在空间里，而在时间里。”
黑眼查尔斯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旋转的沙漏，上半部的沙粒正缓缓落下，“她在第七轮回的第三夜，等待某个本该出现却始终缺席的人。
每错过一次，她的存在就被削弱一分。
再这样下去，她会在现实中彻底消失。”
“谁应该出现？”
泽维尔蝙蝠侠追问。
“席勒?罗德菲尔德。”
黑眼查尔斯直视席勒，“你答应过她，如果她陷入深层梦魇，你会亲自进去拉她出来。
可你没有。
你选择了调查真相，选择了理性判断，而不是情感承诺。”
席勒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他知道那是真的。
三年前莫罗维亚事件后，林莺梦因精神创伤陷入长达四十天的昏迷，期间多次进入濒死梦境。
他曾立誓，若她再次坠入深渊，必随行相护。
可这一次，他犹豫了。
他怕一旦深入噩梦世界，就会暴露自己真正的秘密??他并非这个世界原生之人，而是来自更高层级的观察者维度。
他的每一次干预，都在加剧现实结构的裂痕。
“所以你现在想拿这个当借口控制一切？”
杰克冷笑，“你以为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就能让我们信你？”
“不信也没关系。”
黑眼查尔斯摊手，“事实不会改变。
你们只剩下七十二小时。
七十二小时后，若林莺梦仍未被带回，她的灵魂将永久绑定于噩梦世界，成为‘守门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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