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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腐朽，而是升华。
它的形体化作无数光点，散入梦境维度的每一寸角落。
而在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前，它对我笑了笑：
“谢谢你……至少这一次，有人愿意听我说完。”
光点融入大地，整个梦境维度忽然安静下来。
风停了，雷止了，连混沌与秩序之主所在的裂缝也开始缓缓闭合。
“它……选择了自我净化。”
阿纳托利喃喃道，“这不可能……一个堕落实体怎么可能主动放弃执念？”
“因为它被听见了。”
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治愈。”
贪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你做到了。
可接下来呢？这个窟窿怎么补？梦之力和白暗本源还在纠缠，一旦失衡，整个多元宇宙都会震荡。”
我望向天空，那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痕，像是宇宙本身的一道旧疤。
“也许……我们不需要‘补’。”
我说。
“什么意思？”
“也许，这道裂缝不该被修复。”
我转身看向众人，“你们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上帝懒得管太多，才让我们的选择有了意义？如果一切都被安排好，命运都写死了，那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剧本里的台词。”
万磁王眯起眼睛：“你是说……留下这道裂缝？让它成为连接各维度的通道？”
“没错。”
我点头，“让不同宇宙的生命可以互相倾听、互相影响。
不再是由上至下的灌输，而是自下而上的对话。
这才是真正的‘人气影响剧情’。”
“你这是在挑战上帝的权威。”
奇异博士警告道。
“不。”
我摇头，“我是在帮他。
他需要灵感，而我们就是他的编剧。
但如果他永远躲在幕后，只靠剽窃信徒的故事来续写命运线，那迟早有一天，所有的故事都会枯竭。”
贪婪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想逼他现身？让他亲自参与进来？”
“不如说，邀请他加入这场共创。”
我望着远方，“告诉他：我们不怕你修改我们的命运，但我们更希望你能听听我们的声音。”
一阵沉默。
然后，布鲁斯利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支射穿梦魇的黑箭。
他蹲下身，将箭插入地面。
“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OAA的命令。”
他说，“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信使，也不再是工具。
我要做一个提问的人。”
箭尖入土那一刻，整片大地震动。
裂缝没有闭合，反而缓缓张开，露出其后璀璨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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