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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功了。
他们好像成功了——”
有人喜极而泣，有人松懈昏厥。
辞云真人在一瞬怔忪过后，率先飞掠出去。
谢诀与云山众弟子紧随其后。
沈疏意回身吩咐霜天台众人：“清扫战场，接应那二人。”
要清理完这么多尸骸，把那两人从底下挖出来可不容易。
众弟子纷纷应是，马不停蹄出动。
洛枕风尚留在原处，他愣了一下，望着沈疏意怔怔道：“首席，您的天纹……”
——沈疏意额间的天纹消失了。
消失的不仅是一道印记那么简单，更是他象征“天选”
的尊荣身份。
从此他或许不再会是位高权重、正道敬仰的霜天台首席了。
沈疏意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些。
然而猎猎风声里，蓝衣剑尊微微侧首，眉眼间不复往日冷冽无常，而是难得畅快的笑意。
洛枕风入霜天台这么些年，头一回见到他这般神态。
宛如意气张扬的少年。
“是啊。”
沈疏意朗声轻笑，“天道已亡。
此战，我们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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