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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的声音。
“在的，爸。”
张昊应道。
门被推开，张景行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深色的西装，领带已经松开，眼角有明显的疲态。
他是个好父亲，只是工作太忙，以至于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这么晚还不睡？”
他走到张昊身边，看了看张昊桌上的习题，“嗯，在做数学题啊。
这次考试怎么样？”
“不太好。”
张昊老实回答，“掉到一百名开外了。”
张景行的眉头皱了皱，但他没有责备张昊，只是叹了口气：“压力大吗？高中的学习确实不容易。
不过张昊要记住，这是为了张昊自己的未来。
张昊妈妈对张昊严格，也是希望张昊将来能过得好一点。”
“我知道。”
张昊点点头。
“那就好。”
他拍了拍张昊的肩膀，“别太晚睡，身体也很重要。
我先去洗澡了，明天还要早起开会。”
“好的，爸。”
父亲离开后，张昊继续埋头做题。
楼下传来他和母亲交谈的声音，然后是卫生间的水声。
这个家庭在表面上维持着正常的运转，每个人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勤奋工作的父亲，操持家务的母亲，还有努力学习的儿子。
只是从明天开始，这个看似平静的家庭里，将多出一个不能被任何人察觉的秘密。
张昊做完了今天的所有错题，又预习了明天要学的内容。
当张昊抬起头时，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十五分。
楼下已经安静下来，父母应该都已经休息了。
张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走到窗边。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
张昊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母亲的名字，想象着明天晚上九点，自己要给她发送那条只有两个字的信息。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张昊的脸，张昊能看到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那是一个青春活力，英俊帅气的十七岁少年，有着青春期都有的普通困扰和欲望，却即将经历一些完全不普通的事情。
张昊关掉手机，回到床上。
躺在熟悉的被窝里，张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明天的事。
张昊需要好好休息，需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周末的模拟考，那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渐渐地，疲惫战胜了思绪，张昊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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