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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龙烬羽意料，穆恩脸上那份惯常的温和笑意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思索，甚至带著一丝……凝重？
他並未立刻回答龙烬羽的反问，反而缓缓坐直了身体，那苍老的身躯此刻仿佛蕴含著山岳般的厚重。
“火急火燎？”
穆恩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
“为师收你为徒，自然是因为你天赋绝伦，万年难遇，但『门儿清？”
他微微摇头，目光锁定在龙烬羽掌心的九彩流光。
“小傢伙，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老头子我这双昏了。”
“你这武魂……玄奥莫测，远非常理可度。”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方才你为小桃压制邪火，手段堪称神妙，老夫虽未能窥其全貌，却也捕捉到一丝端倪。”
穆恩的目光转向榻上“昏迷”
的马小桃，仿佛能看穿她的身体。
“『极致之冰，用以镇压躁动的邪火本源；”
“『极致之光，驱散了邪火中纠缠的阴鷙与黑暗；”
“『极致之火，竟能反哺提纯她自身的凤凰之火，此等手段匪夷所思；”
“更难得的是那蕴含磅礴生机的『极致生命，保护並温养她因邪火侵蚀而受损的经脉臟腑。”
穆恩每说一种属性，言少哲脸上的震惊就多一分，看向龙烬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行走的奇蹟宝藏。
龙烬羽心中微动，系统果然给力，穆恩都仅能捕捉到四种极致属性。
那最核心、用以稳固平衡的“极致之力”
被完美地隱藏在了其他属性的光芒之下。
“四重极致属性……”
穆恩的声音带著一种歷史的沧桑感。
“同时出现在一个武魂之上，並且如此和谐共存，甚至能相辅相成，这本身就是一种神跡。”
他看向龙烬羽，眼神锐利如刀，
“更何况，你那飞行时展现的，是……彩色龙翼？非金非银，非白非黑，流光溢彩，尊贵难言。”
穆恩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海神阁穹顶那古老的木质纹路，仿佛在追溯尘封的传说：
“老夫活了二百余载，翻阅过海神阁无数珍藏古籍。
曾闻上古龙神，乃万龙始祖，其威能通天彻地。”
“传说龙神有二子。”
“一为黄金龙，秉承父神之力，象徵极致的力量与肉身之巔；”
“二为银龙，继承父神之能，掌控天地间一切元素变化，是为极致元素的化身。”
言少哲听得屏住了呼吸，他已多年未见自己老师如此认真。
“黄金龙，老夫年轻时曾有幸感知过一丝其遗留的气息，霸道绝伦，力破万法。”
穆恩的目光重新落回龙烬羽身上，带著前所未有的审视与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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