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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开口，“高纯度的石头会泛淡蓝光，用来做摆件特別好看。”
老人眼睛一下子亮了，从隨身的布包里掏出本泛黄的笔记本：“你也懂矿石？这是我年轻时记的图谱，上面还有能『聚集能量的石头，你拿去看！
明天就要下飞艇了，我也用不上了。”
小林接过笔记本，纸页边缘都磨卷了，上面画著各种矿石的素描，有的还標註著“可入药”
“能导气”
的小字——和解析录里“矿物能量传导率”
的基础数据竟隱隱对应。
他翻到青纹石那页，老人还在旁边写了“野果甜，宜做酱”
，字歪歪扭扭，却满是生活气。
傍晚时分，小林抱著矿石图谱去找女孩。
休閒室里，女孩正趴在桌上画漫画，纸上是个拿著匕首的少年，背景是翻涌的云海，和他白天练习“发”
时想像的气团形態意外地像。
“我想画猎人守护大家的故事！”
女孩指著画说，“这个少年要去竞技场，保护爷爷。”
小林坐在她旁边，拿起笔，在少年的匕首旁添了棵小小的橡树——雷奥徽章上的橡树图案、灰石镇老橡树酒馆的標誌，还有他和艾拉一起种的小树苗，都在这棵画里的橡树上重合了。
“这样更好，”
他轻声说，“厉害的猎人，心里都有想守护的东西，就像树有根。”
女孩拍手欢呼，凑过来在橡树旁又画了只小雄鹰，翅膀张得大大的。
“这是雷奥哥哥的木雕！”
她指著雄鹰说，“雷奥哥哥说，雄鹰能带来好运。”
这时，老人端著两杯热麦酒走过来，一杯递给小林，一杯放在女孩面前：“加了驱寒的草药，明天去竞技场人多，喝了暖暖身子。
”
麦酒的热气裹著草药香，和艾拉在酒馆里煮的热麦酒味道一模一样——那时他刚到灰石镇，艾拉也是这样，端了杯热麦酒说“外面冷，暖暖再走”
。
小林捧著杯子，看著女孩在漫画上添上“飞艇”
和“云海”
，看著雷奥走进来，凑过去和老人一起看矿石图谱，忽然觉得飞艇的金属舱壁也变得暖融融的。
广播里又响起提示，说明天清晨就能看到竞技场的轮廓，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解析录，光屏上还存著雷奥练剑的气波动数据、青纹石的图谱对比，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手里的热麦酒、女孩的漫画、雷奥的风乾肉——这些带著温度的东西，比任何数据都让他觉得踏实。
夜深时，小林回到房间，把雷奥的风乾肉、老人的矿石图谱、女孩画的漫画，还有艾拉塞给他的黑麦麵包，一起放在摺叠桌上。
窗外的云海在月光下泛著微光，他想起明天就要到天空竞技场，想起葛小伦当初第一次面对饕餮军团时的紧张，又想起雷奥练剑时的兴奋、女孩画漫画时的认真——原来所谓融入，不是用数据去丈量世界，而是接住別人的心意，也把自己的温暖递出去。
明天的竞技场或许有挑战，但此刻，这满桌的暖意，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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