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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诉泠出声。
董杨注意力被拉回，赶紧拿了保温盒靠近，“元帅，冰镇的，你趁着还凉快喝，解解暑。”
“嗯。”
白诉泠态度冷淡，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资料。
如果不是之前亲眼看见，夏书逸根本无法想象董杨敲门之前他还迷迷糊糊地打着盹。
把绿豆汤放下，董杨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直接站到夏书逸和白诉泠中间，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夏书逸试图说点什么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沉默，他觉得，他这辈子大概都无法改变这个董杨对他的印象了。
真算起来，之前梦里那些事也不能说是假的。
在梦里，他也确实算不上是个好爱人。
“还有事？”
白诉泠头也不抬地开口。
董杨巴巴看去，“元帅，绿豆汤。”
白诉泠抬眸，目光幽冷。
没撑过三秒，董杨乖乖向着门外走去。
临关上门之前，他不忘回头瞪了夏书逸一眼，一副生怕夏书逸抢白诉泠绿豆汤喝的架势。
夏书逸哭笑不得。
房门关上后，夏书逸收回视线，看向白诉泠。
没有了外人在，白诉泠不再关注桌上的资料抬起头来，他一改在董杨面前的冰冷，眼神迷迷茫茫。
夏书逸从凳子后方靠近，让白诉泠把脑袋靠在他的肚子上。
“困。”
白诉泠声音中满是困倦，困倦中又带着几分不适应。
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入眠，那让他总是头痛。
自从开始吃许顾沫那药后，他睡眠的时间就开始变多，经常天一黑就开始平白无故的犯困。
他知道那是正常的，但对于已经长时间无法睡觉的他来说，那反而显得怪异。
夏书逸替他揉捏太阳穴，“我们进入异界之核就被黑狼跟踪，它们一直跟在后面，不靠近也不攻击，只在我们疲惫的时候突然吼叫，试图让我们精神崩溃。”
白诉泠知道困是好事，他们能再在幻觉中见面也是好事。
自从白诉泠附在他身上的那片灵魂碎片虚弱到看不见后，他们就再没有再幻觉里见过，能够再次见到，就说明许顾沫的治疗确实有效。
“嗯。”
白诉泠微微仰着头闭着眼轻哼。
“你们也遇到了？”
“嗯。”
夏书逸明白白诉泠之所以如此困倦的原因，他昨夜肯定也没休息好。
想想，夏书逸蹙眉，“也不知道其他队伍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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