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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勺在香浓的咖啡中慢慢搅拌，卷起一道难以察觉的微小漩涡。
“当然，还有一件事。”
少女突然开口，语速放得很慢，银灰色的双眼直视着对面的女人。
“我前两天去了一趟五条家。”
四周安静了一瞬，只剩下服务员招呼客人（）的声音。
脑花微微一笑：“五条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入的地方，看来那位六眼很重视你。”
加茂枫接话：“我似乎没说我是跟五条悟一起回去的。”
“这种事情不难打听，”
脑花丝毫没有监视别人被发现的羞耻：“况且也不需要打听。”
会有人把消息送到它手里。
它似笑非笑地迎上少女的目光：“那位很喜欢你。”
“不是你说的吗，要让他们信任我。”
少女的语气没什么波澜。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做得这么好。”
脑花叹了口气，“然后呢？这趟出行有什么收获？”
加茂枫直白道：“我在那里看见了一个跟你很像的人。”
“哦？”
对面的身影前倾了一点，眼底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和我很像？”
“应该说感觉很像，尽管你们连性别都不同。”
少女盯着对方的脸，不肯遗漏它一丝一毫的表情：“我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你的气息。”
女人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种说法。
“世界上相似的东西有很多，或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既视感。”
它抚摸着脸颊：“比如说话时的尾音，眉毛扬起的弧度，眨眼的频率一点微小又眼熟的动作，都能从中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但是他和你不一样，”
加茂枫直白道：“我从他那里感受到了你的灵魂。”
“灵魂？”
“我很难跟你解释，但是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少女敛目：“很像，又不太一样，除了灵魂，我想不到别的词汇。”
加茂枫颔首，不再说话，等着对方先一步开口。
虽然大长老明确表示自己就是羂索，而脑花的态度好像也并不惊讶于大长老的存在。
但是她的第六感在告诉自己，二者并非一个人。
女人不紧不慢地用手里的叉子切下蛋糕，绵软糕点内夹杂的巧克力酱慢慢流下，在它手里如同切割的血肉。
“有时候，咒术师的直觉的确可以作为一项判断标准。”
女人慢条斯理开口：“你觉得什么是灵魂？”
“我不知道。”
加茂枫回答得很干脆：“所以我正在询问。”
脑花唔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与其说灵魂，不如说是本质？”
“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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