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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沉默着片刻，道：
“斯诺，撤出一部分大时钟的运算力。”
斯诺知道是在何处撤出运算力，但并未立即动身，几度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
卡尔很敏锐。
斯诺点点头，整理措辞后开口说道：“我们利用大时钟隔绝它们的能量来源近五百年，如今却要撤出去，是不是……”
“你有一点思绪不安。”
卡尔手指轻敲桌面。
“你认为该怎么办？”
斯诺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看那个夏尔？”
“强大、神秘、做事不可理喻……”
斯诺想到了被完整放回来的饕餮士兵们，便加上一句。
“还有愚蠢。”
卡尔轻笑：“或许应该叫仁慈？”
斯诺眉头一挑，死神卡尔口中一般不会冒出这种词汇。
“您认为他是真的仁慈？”
“我不知道。”
卡尔轻轻摇头：“不过这个人好像有点意思……如果让他见到那些未知的存在，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会不会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最好。”
卡尔从座位起身，走向门口。
“不过也不一定，或许他遇到了那群未知的存在，也会害怕、恐惧、逃之夭夭。”
斯诺凝重说道：“可这样一来，我们恐怕就会多了两个心腹大患。”
“所以我们不能太过乐观，总得留一步后手才行，最起码是能够消灭他的后手。
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拥有实力，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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