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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面里面有疙瘩，不够光，再来。
面没有发酵痛快，再来。
……再来。
这个时候外门传来食客说话声，“怎么回事，现在都五点十分了，漂亮怎么还没开门，老黎你在不在啊？”
随即铁拉门被拍得呯呯作响。
还有人贴在门：“卧槽里面好安静，完全听不到煤气燃烧的动静，该不会真没有人吧？”
“不会吧，老黎虽然懒，但每次不开门她都会说的啊，没有说，肯定在吧。”
“在为什么不开门？”
黎初这才想起没有通知食客休业的事。
她看向铁拉门，脚步却没有动，但下一秒她还是走了过去。
外门李伟光正焦急围着铁拉门打转，今天他好不容易抢到第一个位置，而且按照老黎的习惯，该发布新品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说起来包子也出到九款，很快就该是下一个新菜单，好期待啊。
他就等着老黎开门，偏偏今天迟迟不开，那群乌鸦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关门不营业，怎么可能啊，老黎昨天还在说中秋加餐呢。
终于铁拉门有了动静，李伟光打起精神，准备迎接香味盛宴，结果门开后，原本应该出现的香气依旧没有踪影，橱窗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别说是新品，连蒸笼都看不到。
他大惊失色：“这怎么回事，老黎你睡过头啦？”
“我的天，老黎睡过头了，晴天霹雳！”
“啊啊啊老黎怎么会睡过头呢，我不能接受。”
“稳住别慌，就算老黎睡过头，但现在不是醒了吗，现在做也是一样的，我能等！”
黎初安静听着他们说，望着他们的表情从惊慌到震惊，然后又摆出讨债嘴脸，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但她知道不同了。
“今天……不营业，这段时间都不营业了，抱歉。”
这话听在食客耳朵里不亚于死刑，本来抱怨连连的事，但在黎初沙哑的嗓音，以及比平时略带几分疲倦的面容下，也变得不重要起来。
“嗓子怎么这么哑啊，是不是上火了？”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老黎有啥事你就说，我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想，总会有办法的。”
黎初环顾一圈，入眼都是担忧的面容，那敢情真挚不作伪。
最开始发现技能消失的时候，她没有惊慌，发现累积下来的经验一块被清空后，她依旧保持冷静，这本就不是多危险的事，比起之前险象环生的副本，这样的困难更是微不足道，但此时此刻被围在人群中央关心的时刻，她后知后觉地难受起来。
心脏深处一抽一抽地生疼。
她明白他们的关心都是真的，但他们的关心都建立她的好厨艺上，是漂亮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一旦漂亮消失，他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说上话，也不会认识。
“我没事。”
这样说的黎初将食客留在外面，关上门的瞬间，她用手盖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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