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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未着灯，窗外一点月光落进来，微微亮，可都没有少年的肌肤晃眼。
凌修池撇开视线，手上却避免不了偶尔的碰触，让简单的事情变得艰难起来。
待给少年穿好衣，人类的额头也漫上了一层汗珠。
“凌凌……”
少年轻声呓语。
凌修池凑过去，见他面容还算恬静，才放了心。
就这么睁眼到得天亮，见到少年始终维持着人形，凌修池稍感安心。
但还不能完全放心。
上次是在独立的小房间，若是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出现变故，那就不是小事了。
“凌凌，早！”
岂岈醒来，看到人类饲主，立刻抱过去。
手脚轻易缠住，才意识到什么，漂亮的眼睛睁大，漫着惊喜：“凌凌！”
凌修池颔首，轻声道：“早，人类岂岈。”
哇哇哇。
岂岈好高兴，一觉起来，所有的烦恼不见了。
少年跳起来，还是那副灵活的身体，又可以去军校啦！
对着窗子看了眼，岂岈很快又跑回去，钻进人类的怀中。
凌修池疑惑看他：“怎么了？”
“气息。”
少年的脸颊蹭在他胸口：“外面没有凌凌的气息。”
凌修池瞬间以为是少年在撒娇，但随即想到什么，认真询问：“你是说，我的气息与你变成人有关系？”
少年连连点头。
有凌凌的气息好安心，可昨天，凌凌都不肯陪他一起沐浴的。
但那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变成小宠物。
少年张开嘴，咬在人类肩膀。
凌修池感受不到疼，思考着，那之前可是因为检测时间太久，他们没有太过靠近，所以精神体出现了变化？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些麻烦了。
去到军校，训练的时间更多更久，他不可能总待在少年身边，若是……
凌修池仔细询问：“岂岈能感受到气息浓度？”
少年点头：“能吖。”
凌凌的气息，香香的，他可喜欢啦！
岂岈将脑袋凑过去，又道：“亲亲，凌凌亲亲，气息更多。”
是这样吗？
凌修池低头贴了贴，早间少年的额头带着些凉意，像最好的绸缎。
岂岈眼睛渐亮：“还要，凌凌多亲亲。”
凌修池不由顿住。
这会不会有些奇怪？
对上少年视线，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凌修池贴住少年额角，将他头顶翘起的发按下。
好一会儿，凌修池退开，道：“好了，去用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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