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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风采依旧，素锦觉得还是出阁前的样子。”
太后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颇有苦涩之味，她又说：“当初哀家将秀女里面容貌出挑的几个打入冷宫，没想到这么久了她们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真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啊。”
“就是，这群女人一没疯，二没傻，模样也没有磋磨很多，确实不一般。”
素锦应和道。
太后眼神中充满了怅然，甚至还带着一些恐惧，她道：“你说皇上把她们接出宫，如此明目张胆地宠幸，是不是在打哀家的脸呢？”
“这......”
素锦低下了头。
太后干笑了两声，道：“你也觉出了，对吗？”
“娘娘大可不必想如此多，思虑伤身，我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皇上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你看冷宫里的那些女人，她们在冷宫里呆了那么久，会知道自己有再出来的时候吗？
还不是跟日子熬着，跟命运熬着，看谁能熬过谁罢了。”
素锦的话明显触动了太后，她似乎是释然了一些，不过就片刻便又陷入一片阴郁中。
这个世界上的道理有谁不懂呢，大家不过都是在劝慰别人的时候像圣人一样，等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又像一个傻子一样折磨自己。
世人都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太后，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被人仰望着，如今瞬间跌入谷底，虽然没有死，但是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冠玉近来可有消息？”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夹杂着哀伤挂念，以及超越两者之外的恐惧。
她确实是恐惧的，因为她害怕知道冠玉不好的消息，她害怕听到关于他哪怕一丁点的噩耗。
素锦原本是不愿跟太后说起这件事的，但是太后既然问起来，她也隐瞒不了，便道：“临淄王......他现在已经不是诸侯王了......”
“什么？”
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太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起伏的内心，她双目瞬间染上了血色，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太后，你没事吧？”
“没事，为什么？哀家想知道为什么，是皇帝他都知道了吗？那弄潮哥哥怎么样了？”
“皇上不知道，这都是临淄王的意思，是他自己想要周游列国，自请皇上收回封地的。
江太师也没事，只是上次的事情颇有牵连，所以他现在称病闭门不出。
还好上次的事情做的干净，不然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弄潮哥哥最近有找过我吗？”
太后又问。
“江太师说最近是特殊时期，一定要避嫌，所以......”
“好了，哀家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哀家要静静。”
素锦知道太后的心里难过，便也没有说什么，带着人便退了下去。
临走关门的时候，看到太后深思倦怠地坐在铜镜前，低头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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