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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说和剧本,则无论在世界上那一国里,却还没有以为格外可虑的东西。
这事即以危险论了。
在《战争与和平》里,说是战争得胜,并非伟大的大将和伟大的参谋所战胜,却是勇猛的兵卒给打胜的,做这种观念的基础的个人主义,也是危险的事。
这样穿凿下去,便觉得老伯爵的吃素,也因为乡下得不到好牛肉;对于伯爵几十年继续下来的原始生活,也要用猜疑的眼睛去看了。
Dostojevski(陀思妥夫斯奇)在《罪与罚》里,写出一个以为无益于社会的贪心的老婆子,不必给伊有钱,所以杀却了的主人公来,是不尊重所有权;也危险的。
况且那人的著作,不过是羊癞病的昏话。
Gorki(戈理奇)只做些羡慕放浪生活的东西,**了社会的秩序,也危险的。
况且实生活上,也加在社会党里呵。
Artzibashev(阿尔志跋绥夫)崇拜着个人主义的始祖Stirner(思谛纳尔),又做了许多用革命家来做主人公的小说,也危险的。
况且因为肺病毁了身体连精神都异样了。
在法兰西和比利时文学里,Maupassant(莫泊桑)的著作,是正如托尔斯泰所谓以毒制毒的批评,毫没有何为而作的主意,无理想,无道德的。
再没有比胡乱开枪更加危险的事。
那人终于因为追蹑妄想而自杀了。
Maeterlinck(梅迭林克)做了MonnaVanna一类的奸通剧,很危险呵。
意大利文学里,D’Annunzio(但农智阿)在小说或剧本上,都用了色彩浓厚的笔墨,广阔的写出性欲生活来。
《死的市》里,甚至于说到兄妹间的恋爱。
如果这还不危险,世间便未必有危险的东西了罢。
北欧文学里,Ibsen(易勃生)将个人主义做在著作中,甚而至于说国家是我的敌。
Strindberg(斯忒林培克)曾叙述过一位伯爵家的小姐和伊的父亲的房里的小使通情,暗寓平民主义战胜贵族主义的意思。
在先前,斯忒林培克本来屡次被人疑心他当真发了狂,现在又有些古怪起来了,都危险的。
在英国文学,只要一看称为Wilde(淮尔特)的代表著作的Dray,便知道人类的根性多少可怕。
可以说是将秘密的罪恶教人的教科书,未必再有这样危险的东西了罢。
作者因为男色案件成为刑余之人,正是适如其分的事。
Shaw(萧)同情于《恶魔的弟子》这样的废物,来当作剧本的主人公,还不危险么?而况他也做社会主义的议论哩。
在德国文学呢,Hauptmann(好普德曼)著一本《织工》,教他们袭击厂主的家去。
Wedekind(惠兑庚特)著了《春的觉醒》将私通教给中学生了。
样样都是非常之危险。
派希族的虐杀者之所以以洋书为危险者,大概便是这样的情形。
从派希族的眼睛看来,凡是在世界上的文艺,只要略有点价值的,只要并不万分平庸的,便无不是危险的东西。
这是无足怪的。
艺术的价值,是在破坏因袭这一点。
在因袭的圈子里彷徨的作品,是平凡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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