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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云声音低沉，停下，一只手握住我的手。
“沈词，一个月了，给你的时间够久了，该回来了。”
我心脏沉沉压抑起来，我低头，回避他略带侵略的目光。
“陛下，这于理不合，我是您的暗卫。”
“只是暗卫？你当真对朕没感觉？”
白暮云轻笑一声，步步紧逼。
我咬牙，握紧手中的灯笼。
“陛下，请自重。”
白暮云微微一愣，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皇后？沈词，回来吧。”
我摇头，从前我确实怀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但现在我找到人生的意义，暗卫对于我，不只是一个职务。
比起被条例束缚，日日在那深宫中同别的女子一起争一个丈夫。
我确信，我更喜欢暗卫这个身份，这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没用的人。
白暮云是皇帝的那刻起，我已经看到了未来，他需要一位与他相配的皇后，会有很多女人，为了巩固皇权，就算他不爱，他也会娶。
而我心很小，只能爱一个人，也很自私，只希望我爱的人爱我一个人。
如果不能实现，那我宁可不要。
“以前的玩笑话，陛下莫要当真。”
我毕恭毕敬，语气淡淡。
白暮云深深吐出一口气，颇有些不耐烦，声音十分低沉。
“沈词，别闹了，你知道，朕没有太多耐心。”
我垂下眼帘，抿了抿唇。
“属下句句皆真，还请陛下不要为难属下。”
白暮云冷冷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伤感的情绪，在无人的宫道，格外哀凉。
“为难？好，是朕多情，那你便好好做你的暗卫。”
白暮云松开握着我胳膊的手，转身离去。
我挨着宫墙缓缓蹲下，看着天上那一轮弯月。
我喜欢白暮云，我确实喜欢白暮云。
他就是天上的那轮月，可月亮不是我独有的，它照耀着天地万物。
三个月后，我自请调任民间暗卫，白暮云没有出现，派人传话允了。
离开皇宫那日，下起了大雪，堆满皇宫，红墙白雪，无尽孤寂。
我转头望去，“白暮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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