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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人缓缓转身。
他的脸……是艾登的脸。
但又不是。
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星云;嘴角挂着不属于人类的情感弧度,像是模仿微笑,却透着冰冷的计算。
>**“兄弟。”
**影像中的“艾登”
开口,声音分属七种语调叠加而成,**“你守护的平衡,不过是拖延灭亡的谎言。
真正的秩序,需要统一。
我要带走你建造的一切??包括你的心。”
**
影像戛然而止。
“这是伪造的!”
混血战士怒吼,“一定是星核集群搞的鬼!
它们想挑拨我们内斗!”
“不。”
萨满少女闭目感应片刻,脸色苍白,“那扇门是真的。
那气息……来自第七门内部的空间褶皱。
这不是幻象,是实录。”
“也就是说……真的有两个守门人?”
琴低声问。
艾登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不。
只有一个守门人。
但‘我’可以分裂。
就像小宇宙能分化出多重共振层一样,当一个人承载太多命运的重量时,他的本质就会产生裂变??一个选择牺牲,一个选择掌控;一个相信人性,一个否定自由意志。”
他看向南方:“他不是我。
他是我放弃的那部分自我。
是在无数次轮回中,被压抑、被埋葬的那个‘绝对理性’的终极形态。
他认为情感是混乱的根源,共情是软弱的表现。
对他来说,唯一的救赎方式,就是将所有意识纳入统一网络??由他主导。”
“就像星核最初想要做的那样。”
琴喃喃。
“不一样。”
艾登纠正,“星核是本能驱使下的聚合欲,而他是清醒地追求控制。
他不会毁灭人类,他会‘优化’人类??抹去痛苦、消除冲突、终结选择。
在他构建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哭泣,也没有人会欢笑。
那不是天堂,是永恒的静止。”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雪尘如纱。
“我们必须阻止他。”
诗人说,“哪怕他是另一个你。”
“问题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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