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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面目全非，张佑凡甚至分辨不出那是谁！
有的只剩下胳膊的残肢，张佑凡仅能凭借手腕上戴着的木镯认出那是他的小师兄，他也不过就是比他早入三年师门而已。
有的是被怪物从背后被掏空了心脏，死不瞑目！
……
他的师兄们全都因他而死！
最后是师父。
张佑凡亲眼看到师父丰神俊朗的面庞一瞬间布满皱纹，形容枯槁，他耗尽毕生功力重新封印了那本书。
“佑凡，你又淘气了。
可以后，师父再也护不了你了。
天师府，为师就交到你手里了。”
“你不要让为师失望。”
“师父！
师父！”
张佑凡大喊，师父就在他眼前咽气，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他困在这段记忆里，无法逃离。
“怎么还没好？”
唐苏禾见那精瘦男子施了半天的术法，张佑凡依然目光呆滞，一动不动，没有半分好转的情况，不由得着了急。
“你到底会不会解这惑术？”
“这，这……”
精瘦男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这不应该啊！
您的这位朋友也许是执念太深，难以出来……”
“罢了。”
唐苏禾叹了一口气。
她以右手食指中指为刀，在左手腕上轻轻划开一道极小的口子，手腕上鲜红的血珠渗出，将自己的血喂到了张佑凡的口中。
只滴了一滴。
张佑凡的双目突然恢复了清明，梦魇消散，他终于回到了现实！
唐苏禾见他眼中满是绝望悲伤，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平日里那副骄傲矜贵的模样尽数褪去，有些担心。
“你还好吗？”
张佑凡只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地上跪着的精瘦男子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唐苏禾，一脸不可思议，“你，你……你是人类吗？你的血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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