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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沧海桑田变迁。
紫色灵蝶环绕在他身旁。
守在他身边的龙忽然说了一句。
“安安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麽吗？”
“你真能忍啊，都快三千年了，终于想说了？”
姬愿笑了笑，他的面上挂着的不再是像曾经那样外露的跋扈，或许是越修越感觉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他已经少有情绪波动，姬沉池没有变成人了。
他为着能够和他一起飞升，一直忍着不突破。
一个忍着三千年不说，一个忍着三千年不问，或许他们都挺能熬的。
终究是他赢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他勾起唇，然后拉住巨大的龙头，站起身，朝他转动的龙目亲了一口。
“那你现在想说了吗？”
……
“所以，一开始，你是要杀了我的？”
他没有做出什麽防御的姿势。
没必要，也没有意思，如果可以，姬愿也能接受死在他的手下。
当然，他狡猾地明白，对方不会忍心。
但他偶尔，真的。
很喜欢逗逗景岁。
“为了杀我而来？却爱我？”
真有趣。
原来在姬愿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是敌人。
姬沉池知道他有逗他的意思，但还是不安地用尾巴缠住他的身躯，将头变回来人的脑袋，俊美的脸蛋埋在他的脖子上，二人皆是沉默不语。
他在温存中忐忑开口。
“是，但是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不想了。”
“那个时候，你就爱上我了吗？”
若是此时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是的，那麽姬愿可能会有些生气，毕竟按他说的，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理智，也不会懂所谓爱是什麽。
他们两人都是在漫长的千年时光中终于明白爱是什麽。
这样的回答，只是敷衍和口不择言。
“我那时不懂什麽是爱，但是我不想伤害你。”
“你对我见色起意吗？”
一问一答间。
山顶聚集了重重叠叠的乌云。
一阵又一阵，隆重得二人不擡头都能知道是什麽程度的劫了。
“那是我看不见你的脸，我只能听见你的声音。”
所以是见声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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