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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沉吟半晌，摇了摇头：“没有。”
南轻芸思量一下，颇为严肃的样子：“刘永青那边的人呢？你有没有觉得可疑的？”
被南轻芸这么一问，霍启明剑眉微蹙，陷入到思考中，而后他才抬起眸子，对上南轻芸好奇的双眼。
霍启明声音淡淡：“我跟刘永青手下的人不熟悉，除了平时打招呼，很少会聚在一起。”
他是一团的团长，接触最多的是自己团里的营长、副营长和大头兵，还有王达山这个二团的团长，和他手下的营长、副营长。
至於三团的人，他还真不熟悉。
三团的林家栋、两名营长、一名副营长和一些大头兵是刘永青带过来或者介绍过来的人，其余的是原本华东军区的。
南轻芸拇指和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就有点麻烦，因为你对三团的了解太少，若是內鬼真的是三团的人，你也揪不出来。”
霍启明认同南轻芸的说法，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思忖一会儿，缓缓开口：“不过有一点可以確定，对方肯定是营长或者副营长。”
南轻芸好奇眨了眨眼睛：“你有头绪了？”
霍启明『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从黑熊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对方应该是部队里的营长和副营长，因为黑熊传递出去的消息，大多数跟任务有关。”
“你想想田芳芳只是一个护士而已，即便天天关注部队这边，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南轻芸頷首一下，认同霍启明的说法。
“那你现在怀疑的对象缩小范围了，可以好好调查调查，不用大海捞针。”
说到这，南轻芸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件事要告诉刘永青吗？”
霍启明摇头：“我只会秘密跟赵师长说。”
次日。
霍启明一大早来到部队，假装偶遇赵师长，悄咪咪跟赵师长说这事。
赵师长一听，双手背在身后，脸色沉下来：“我之前就怀疑有內鬼，不然也不会让之前的任务只让你去，连达山也不放心。”
霍启明怔了一下，没想到赵师长早就意识到了。
“师长，那你找到內鬼了吗？”
霍启明问道。
赵师长嘆了口气：“没有，不过经过这件事，我可以顺著这条线索继续让人查下去。”
三个小时后，赵师长安排的人调查到一个大头兵的身上。
霍启明用了手段审讯，也没有从大头兵的身上得到信息，可以说线索这样就断了。
林家栋跟自己要好的副营长林国华说起这事。
“自从赵师长回来后，就一直跟刘师长作对，现在又派人把我们三团的一个兵抓起来审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三团出问题了。”
林家栋越说越气，脸色沉下来。
“应该不会吧。”
林国华憨厚地笑了笑，还不忘抹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家栋，你现在是团长，要沉住气，要是生气了，只会让三团的人更加不满你。”
林家栋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笑著勾住林国华的肩膀。
“国华，你说的没错。
赵师长弄出这么一齣戏，估计是为了挑衅刘师长，我不能上当，要沉住气。”
他和林国华一同入伍，住在同一个寢室，上下铺的关係，他当班长，林国华当副班长。
之后林国华被刘师长派到华东军区这边，两人偶尔写信联络一下，他来到华东军区，第一时间就找林国华。
他升了团长，也想林国华升上去，成为自己的副团长。
可惜林国华在华东军区的这些年出的任务不多，还是个副营长。
林国华跟林家栋勾肩搭背，嘿嘿一笑，只是那个憨厚的笑容下，掠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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