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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闵的声音响起，紧随而至的是她的巴掌。
祁桑松开吴智的头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的亲妈。
“谢闵，”
祁桑流着泪笑了两声，“其实我是我爸跟其他女人的私生女对吧。”
谢闵双眼无措地盯着祁桑脸上猩红的巴掌印，声音弱了下去：“你在说什么疯话。”
祁桑泪水唰唰往外涌，怪异的笑腔里夹着明显的哽咽：“当年你让我爸辞职创业，把他逼死了。”
抬起手背抹了把泪，模糊的视线清晰了些，祁桑声音苦涩地接上话：“现在，明明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嘴脸，知道等着我的是个火坑，你还是要按着头把我往里推，甚至帮着他们来欺负我。”
“谢闵，我是你的女儿啊，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谢闵眼眶泛着泪花，干涩发白的嘴唇张开又阖上。
祁桑等着她的回答，等着她的解释，等着她的苦衷。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桑桑你——”
祁玲指责的声音插进来。
祁桑流着泪瞪了她一眼，朝着她的肩膀用力推了一把。
“滚开！”
……
扶着生锈的楼梯扶手晃晃悠悠跑下楼。
今天是个艳阳天，室外的日光很刺眼。
因为持续性情绪过载，脑袋有些晕。
祁桑抬头盯着模糊不清的太阳，却下意识抬手挡住了光线。
太阳好亮。
暖黄刺目的光线占据了视线，一点点入侵大脑。
霎然间，意识由全白骤然转黑。
……
伏安。
繁木掩映的涂林公馆，阳光携着芜杂的叶影洒落在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嵌入式书架上。
书架之后，是密不透风的暗室。
幽暗昏黄的烛火在房间四角的台架之上闪烁跳跃。
古旧的桌案中央，缥缈浓白的熏烟云雾从香炉中飘升而起。
莫扶安半靠在摇椅上，双眼微阖，面上却是难掩的沉迷陶醉之色。
“今天的香，味道很不错。”
站在吊灯悬杆上的乌鸦听到了主人对自己劳动的肯定，干涩嘶哑地鸣叫了一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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