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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抬头看了林戚几眼，点点头，“说吧。”
老奶奶的声音也异常嘶哑，就像是被损坏了声带一样。
林戚：“村子里有一个叫做石舒的人吗？可以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吗？”
听到石舒的名字，老奶奶的表情瞬间变得怪异起来，“你是他什么人？”
林戚：“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帮别人送个东西。”
老奶奶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她伸手指向最远处，和所有房子都不挨在一起的房子。
“他就住在那里，东西给了就走吧，别在这里多停留，这里，哎……”
老奶奶欲言又止地摇摇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瘸一拐地离开。
宁骋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到底是人是鬼啊，刚才吓死我了。”
林戚忍不住又给了他一下，“是人。”
宁骋挠了挠头，“嗷，主要是我神经太紧绷了，看什么都吓人。”
说着，他们向老奶奶指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终于看到一些村民，但是都是年迈的老人还有一些小孩子，根本没有青壮年。
这些老人都手中提着一篮子东西，向同一个方向走。
宁骋看着有些好奇，拦住一个小男孩，“这些老人都去哪啊？”
小男孩看了一眼宁骋，神色阴沉，“啊，今天是村子祭祀的日子，爷爷奶奶都去祭祀了。”
“你们是外面来的？”
宁骋点点头，“是啊。”
小男孩突然笑了起来，“这样啊，那要小心啊。”
“不要被抓起来做祭品哦。”
宁骋一愣，还没等追问，小男孩直接跑走了。
“哎，这孩子！”
林戚也蹙了蹙眉，看向那些老人涌去的方向。
那里是……
她沉默了半晌，拍了一下宁骋的肩膀，“走吧。”
两人一路走向半山腰，越是接近石舒的住处，人烟越是稀少，周围都是空着的房间，而石舒的房子正对面就是散落的坟头。
宁骋打了个冷颤，“天啊，这里更冷了。”
“而且好奇怪啊，明明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什么总觉得这里很拥挤呢？”
林戚看向对面的坟头，眯了眯眼睛，“那边的坟…积攒了几百年，当然挤。”
宁骋刚想说什么，一转头，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蹦三尺高。
路边放着几口棺材，棺材没有盖严，能看到里面是空着的。
“卧槽，为什么要把空棺材放在路边啊，吓死了。”
林戚远远地便看到一个老年人坐在门口背对着他们。
她快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石舒，石先生吗？”
老年人仿佛没听到一样，就在林戚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老年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慢慢转过身，看到他的脸时，宁骋直接嗷了一嗓子。
这一声仿佛要响彻这个陇茅村。
林戚则是狠狠地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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