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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梅溪一把拉住他："
你疯了？大人掺和孩子的事，不嫌丢人？"
"
他儿子骂我是绝户头！
"
"
那你去找唐有金打架，就能生出儿子来了？"
梅溪的声音突然拔高，"
苍生，你醒醒吧！
女儿怎么了？雅琳都知道护着你，你倒好，除了发火还会什么？"
苍生愣住了。
他转头看向炕上熟睡的四个女儿——雅琳紧紧搂着带弟，脸上还带着泪痕。
带弟的小手抓着姐姐的衣角，睡得正香。
苍生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
他走到炕边，轻轻摸了摸雅琳散乱的头发，又用粗糙的手指碰了碰带弟的小脸。
"
明天我去学校。
"
他低声说。
：倔丫头的弹弓意外射了个死“鸟
十岁的贺雅琳站在即墨大沽河边的堤坝上，海风拂过她齐耳的短发，吹得发丝像水草一样飘动。
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裤脚卷到小腿肚，露出被太阳晒得微红的皮肤。
脚下是一双磨破了边的帆布鞋，鞋尖沾满了河边的泥沙。
"
贺雅琳！
"
一个带着挑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雅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整个大沽巷，只有唐有金会用这种公鸭般的嗓音喊她名字。
唐有金晃着肩膀走过来，解放鞋上沾满了沙子。
他比雅琳高半个头，皮肤被海风吹得粗糙发红，活像只褪了毛的火鸡。
他故意踩得很重，仿佛要把堤坝踏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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