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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她很难相信人类的眼神居然可以同时包含那么多的情感。
疼爱，留恋，不甘，刻骨的挂念，还有……
恐惧。
那就是她见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蒙上白布之后，萧寻芳就无论如何也不让她看了。
“小时候爸爸经常跑到外面去工作，但是每次回来他都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还有小裙子。”
梁芷柔嘴角带笑，小声说着。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不过我知道，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都没有，跟爸爸一起出去打工那些人的孩子也没有，只有爸爸舍得买这些。”
“妈妈每次都会说他乱花钱，然后一边叹气一边夸我穿裙子好看。”
她说到一半，就轻轻挽住了陈路的胳膊。
梁芷柔长这么大，只有两个人给她买过裙子。
除了她父亲，就只有陈路了。
所以她当时第一次穿上陈路给她买的裙子，真的忍了好久的眼泪。
“他跟你一定很合得来的……如果他还在的话。”
梁芷柔认真道，“爸爸会和妈妈一样喜欢你。”
“想哭就哭吧，我在这呢。”
陈路摸了摸女孩的头，他听得出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男朋友免费给你擦眼泪哦，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不要，只会哭是当不好女朋友的。”
梁芷柔把陈路手臂抱的更紧了一些。
“我想变得坚强一点，将来也能成为你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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