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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战友既然没有默契到洞悉对方想法，那可以先通过手语。”
戚泽洲觉得这个问题不大，问题主要在另一方面，“姜宁，你是否能信任你的战友，能否信任背后的人？你是否愿意遵循其他人的每一道指示？”
他自觉他和姜宁之间信任度还算不错，他的实力也算是有目共睹，但姜宁依旧在犹豫，这毫无疑问是大忌。
姜宁小时候所经历的一切注定她无法对其他人轻易彻底敞开心扉，但：“你至少得在战场学会信任对方。”
战友两字很简单，但它代表的是那个在战场上愿意为你吃枪子的人，那个值得托付后背的人，那个你永远信任他不会输的人。
姜宁紧了紧手，戚泽洲从来不擅长安慰人。
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把问题掰开，与对方实话实说。
她确实是没有信任对方，但那并非是出自冷漠，而是出于担忧。
她喜欢这些帝军大的战友，所以会担忧他们没有跟上，担忧他们解决不了敌人，担忧了太多东西。
她的问题从来不是技术技巧的问题，而是她心态的问题。
而这，本质上就是傲慢。
戚泽洲静静地等着姜宁的回复，这一步对于姜宁而言很难，但姜宁的内心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坚韧。
更何况，姜宁是他认定的战友。
他绝对信任她。
过了十多分钟后，他被姜宁攥住了手。
对方的手比他小了不少，是个女孩子的手，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上用年年岁岁的坚韧刻下的一层茧子。
她抬起脸，眼中的光芒未曾消退。
她乖乖巧巧地望着这个她最信任的人，若是从他入手，让她学会一点点在战场上信任别人，应该会简单不少。
于是，她湛蓝的眼瞳中带着几分希冀：
“学长，还可以再来一次么？”
戚泽洲再次把头盔套上，尽管他不会安慰人，但是他的动作与话语充满了一切姜宁所需要的东西。
“当然，我可以陪你很久。”
低哑磁性的声音满是理所当然，让姜宁产生了这个“很久”
可以等于“永远”
的幻想。
结束了那一晚的训练后，姜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又回到了最初的锐意进取。
甚至在团队配合项目课程时，她直接站在龙六面前，表达她的想法：“我想和你组队。”
龙六有些无法理解：“我说过和你组队很累。”
这句话相比戚泽洲的话委婉了不知道多少倍，让早就受过多次暴击的姜宁根本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心情低落，她继续坚定地重复她的观点：“我说，我想和你组队。”
一周后，戚泽洲收到了姜宁的一条消息。
里面是一条期中成绩的截图，姜宁的团队配合成绩终于上了及格。
姜宁的本意是为了告诉戚泽洲自身的进步，顺便表达对于戚泽洲帮助的感激。
她还买好了不少好吃的代餐食物，还因为摸不准戚泽洲口味，买了四杯不同种类的高档奶茶，打算给戚泽洲送去。
但是戚泽洲的回复很是疑惑：“成绩怎么还是这么低？！”
姜宁和他的第一次配合应该就有这个分数，这一个礼拜姜宁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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