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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他的人影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转过脸来。
明明没有丝毫抽噎的声音，肩膀也没有任何抖动，从背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真正看到脸的时候，才发现秦千里已经是满脸的晶莹。
沈岩花了大半力气转过身，匍匐在地上蠕动着爬到她跟前，从袖子咬下一块递给了她。
“擦擦。”
秦千里愣了许久，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但是沈岩依旧那么举着，暴露出来的伤口摩擦在地上，蹭开的血痂往外淌着鲜血。
愣了许久，秦千里才回过神来，急忙接过那布料，“对不起！”
沈岩没说话，只是沉默的转过头去，等她将眼泪擦完。
过了许久，对方都没出声。
他有些奇怪的转过头来。
女人依旧是头埋在那片薄薄的布料中，整张脸全都深深的埋进去，布料上出现大片大片洇湿的痕迹。
肩膀一抖一抖的，时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只是声音极为克制。
“别……别哭了。”
沈岩一开口，舌头差点打结。
他想了想，又撕了一片布料给对方。
“擦擦。”
秦千里用那片布料胡乱抹了一把脸，将那片布料推了回去：“不、不必了，我没事的。”
她努力弯起一个笑容：“抱歉，我这等无知妇人一直哭个不停，太惹人烦了吧？”
沈岩有些后悔了，执意将帕子递给了她：“我说错了，你继续哭吧，别不哭。”
这话听的秦千里哭笑不得。
这怎么还叫人哭上了呢？
她摆摆手，一手抹着脸，“没事，真的不用了。
只是抱歉啊沈大人，没能救得了你。”
“没事，我不要紧，唐源……令爱会救百姓们的。”
沈岩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我转过头去，你再哭一会吧。”
说着就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继续给她擦眼泪。
秦千里沉默了下，居然答应了。
“沈大人不必这么麻烦。
能劳烦……靠一下吗？”
“啊？额，额……好。”
沈岩不自在的点头，耳朵根有些微的发红。
秦千里将对方按的转过去，脸一俯，埋在了沈岩背上。
才开始只是太过疲惫，所以想要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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