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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营帐中的封曾却猛然抬起头，目光如电般看向唐晗日：“嗯？你对本大人的长相有什么意见吗？”
就这一眼，仿佛带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等气魄，绝不是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人能有的，是一种生死之间历练出来的煞气。
唐晗日一惊，很快反应过来，拱手行了一礼：“并无，不过大人这般年纪能够坐上二品官员之位，足见大人实力。”
封都督盯了他一会儿，才收回了眼神。
“嗯，年轻人魄力倒是不错。”
常人被他瞪上这么一眼，大多数当场就吓跪了。
这个年轻人看着瘦弱单薄，却有点胆子。
他转过头来看向吕向：“我刚才命你从朱懈那带人回来，你怎么先折返去了你府上，现在才带过来？”
吕向显然是个知道他脾气的，半点不作伪，直接回答：“大人，这位是京城来的长安候，他和我早年有故交，我怕大人你对朱懈那厮气头上来了，连他一起斩了，就先带到府上问问话。”
封曾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此话而生气，反而认认真真开始打量起了长安候府众人。
“这一路怎么还拖家带口的，你们是来凉州投奔朱懈的？”
“确实如此。”
老侯爷点了点头，行了个礼。
“只是之前不曾听说朱懈居然与都督有仇怨，想着找人投奔落脚。”
“你不是长安候么？怎么居然向我行礼？”
封曾有些诧异。
吕向见缝插针，将长安候府众人之前的经历又告诉了他一遍，听的封曾眉头一皱一皱。
“这经历，简直和说书似的，不过，本大人也同吕都护想的一样，你们当真不是被什么奸人坑害了吗？皇上应当还不至于昏庸到这种地步。”
长安候府众人都叹气。
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谁敢在京城的皇宫里头冒充皇上，那可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看他们的表情，过了片刻，封曾才缓缓点头，“感觉你们不像是骗我的，这样，你们先把百姓带去旁边的营地，人先分类进行搜查，若是查证属实，本大人就暂且先相信你们。”
在唐源源视角，原本封都督背后的黑色缓缓消失，变成普通的白色。
虽然不至于亲近他们，但是能够保持普通的关系，不至于招惹杀身之祸就不错了。
有了唐源源作为信任的背书，老侯爷松了一口气，“那就先多谢大人了。”
他朝着封曾拱手一礼，“不知道大人打算怎么处置这些百姓呢？他们都是金州之人，背井离乡而来，大多数都没什么家财，而且多是老弱，没什么青壮年。”
“管他什么金州人京城人呢，来了我们凉州就是凉州人。”
封曾嗤笑一声，态度坦然，“我们凉州就是缺人，除了死人什么人都缺，人那是越多越好。
不过我可不会养着一帮吃白饭的，有女的就来这里改嫁生孩子，老人就带小孩传授知识，青壮年要么参军要么耕地，时间久了我不信他们还那么想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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