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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投进好球带的球就扫出去，选球的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两好两坏，到底是投手先让步，还是打者先挥空……”
看台上的观众们看着一直在打击区缠斗的小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可怕。
不停的把球扫出界外，这比直接打出去还折磨人。
投手丘上，杨舜臣摘下球帽，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重新戴好帽子后，侧头看了眼一垒的方向，发现仓持又离垒包远了之后，马上转身挥臂投出颗牵制球，把人重新逼回一垒。
抬手接过国见传回来的棒球，杨舜臣在心底计算了一下，包括牵制球在内，这一个打席他已经前前后后投出16球了，球数严重的超出了预期。
本来想按照以前的方法，利用主裁的视觉差在好球带的边缘来骗好球数，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只要是可能会被算进好球带的球，都毫不犹豫的扫出去，根本没有操作的空间。
打击区内，小凑轻轻地挥动的球棒等着球来，如果能知道杨舜臣此刻在想什么，他一定会好心的告诉对方，当球队里有个控球好的投手的时候，打者们对好坏球的判断会变得很敏感，同时也更加会防范投手用边边角角来偷好球。
“咻！”
“唰！”
“乒！”
“界外！”
又一球被扫出界外，杨舜臣向着休息区的方向看了看，看到了尾形监督给出的暗号。
不要再纠缠，直接投坏球放人上垒……
可是如果让他上垒了，就会变成零出局一二垒有人，而之后就是青道有名的清垒打线……
这时明川的捕手向主裁要了个暂停，小跑上了投手丘。
“舜，还是先放他上垒吧，球数有点太多了。”
捕手关口抬着球套挡住嘴和他说道。
“……”
杨舜臣沉默了半晌后，轻轻地点了下头。
关口本来想再和他说点什么，但看到对方神色不愉的样子，最终没有开口，只是抬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退出了投手丘。
杨舜臣藏在球套里的右手紧紧的捏着棒球，他侧头看了眼一垒处，又看向本垒，见捕手已经蹲下摆出了球套，就抬手迈步，挥动了手臂。
“咻！”
“咚！”
“Ball。”
“咻！”
“咚！”
“Ball。”
小凑放下球棒，向着一垒跑去，仓持也笑嘻嘻的跑到了二垒处站好。
“……看得出，他很不甘心呢。”
青道侧的休息区里，上杉看着连投了两颗坏球让小凑上垒后，就抬手摘了球帽把它挡在脸上半晌，才重新戴好的人，轻声说道。
他能理解对方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明明本人还想坚持，可是队友和监督却都在劝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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