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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应。”
他解释,“只要我们带着理解下去,就不会被冻毙于无声。”
二人携手跃入深渊。
冰壁如镜,映照出无数幻影:远古部落围火而坐,首次发出有意义的音节;孩童牙牙学语,母亲含笑回应;诗人吟诵第一首诗,战士呐喊冲锋号令……每一幕都是语言的诞生瞬间,而所有画面中心,皆站着一位白衣老者,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
“那就是他。”
林晚轻声说,“初代言师。”
越往深处,温度越低,但心跳却越来越响。
终于,他们在一片冰晶殿堂前停下。
殿中央矗立一座巨大的冰棺,棺中之人双手交叠于胸,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他的头发如银丝般垂落,缠绕着一根断裂的骨笛??传说中,他曾以此吹奏出第一个词汇。
突然,冰棺裂开一线,那声“母亲”
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回音,层层叠叠,竟化作千万种语言版本:
>“Māma……”
>“Okaasan……”
>“Amá……”
>“Mother……”
林晚泪水滑落,瞬间凝成冰珠。
她明白过来:“他在寻找的不是生母,而是**语言的母亲**??那个愿意倾听、接纳、回应最初的‘我’的存在。”
谢无咎走上前,将紫毫笔插入冰棺边缘。
笔尖滴血,渗入冰层,随即蔓延成一片血纹图腾。
他低声念道:
>“我不是来取你力量的,
>我是来告诉你??
>你的孩子,从未停止说话。
>即便被打压、扭曲、遗忘,
>他们仍在尝试发声。
>而我们,学会了倾听。”
刹那间,整座殿堂震动!
冰棺彻底碎裂,白衣老者缓缓睁眼。
那一瞬,天地失声,万灵静默。
他的目光扫过二人,最终落在林晚手中的乌木簪上。
簪子猛然发光,竟自行飞起,悬浮于半空。
紧接着,谢无咎腰间的紫毫笔、林晚怀中的静语卷、乃至远处散落的冰晶碎片,全都漂浮起来,围绕老者旋转不休。
“你们做到了。”
老者终于开口,声音并不洪亮,却仿佛来自宇宙之初,“你们让沉默者被听见,也让倾听成为一种修行。”
林晚跪下:“我们只是延续了您开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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