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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家叹了口气,“某种程度上,他是最清醒的疯子??宁愿孤独到永恒,也不愿被污染一丝神智。”
王极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你说我要是拒绝呢?”
“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收藏家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却锋利如刀,“不过我建议你想清楚。
就在你来的路上,已经有三个高维组织标记了你的坐标。
其中一个,已经在筹备‘净化仪式’,准备把你当成潜在的法则病毒清除。”
王极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监听了七成以上的跨维度通讯频道。”
收藏家淡淡道,“而且,我还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事??你体内的神龙能量,正在缓慢同化你的原初灵魂结构。
再过不久,你就不再是‘人类’,也不是‘神龙’,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届时,连你自己都无法预测你会做什么。”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进王极心底。
他确实察觉到了异常。
最近每次使用神龙权杖,都会感觉到意识深处有一股陌生的意志在低语,仿佛远古巨兽在梦中翻身。
他的记忆开始出现断裂,有时甚至分不清哪些经历是真实的,哪些是权杖灌输给他的“模拟体验”
。
但他一直以为那是力量进化的正常现象。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我可能已经……被侵蚀了?”
王极声音低沉。
“不完全是。”
收藏家摇头,“更像是共生。
神龙权杖不是工具,它是某个早已死去的至高存在的遗蜕,里面封存着一段完整的进化路径。
你现在走的,就是它曾经走过的路。
问题是??你确定你想成为它吗?”
王极沉默良久。
最终,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刃:“所以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你自己?一旦我失控,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波及整个诸天?”
“没错。”
收藏家坦然承认,“但我也没骗你。
只要你愿意合作,我可以提供三样东西:第一,定期为你做灵魂净化,延缓同化进程;第二,开放我的收藏世界群,供你获取稀有资源;第三,若你未来真走到失控边缘,我会亲自出手,将你封印而非抹杀。”
“听起来挺仁慈。”
王极冷笑。
“我只是不喜欢浪费。”
收藏家平静回应,“你是目前唯一能驾驭诸界牌的人,杀了你,等于亲手毁掉一把万能钥匙。
不如留着,还能开更多门。”
两人对视数秒,气氛紧绷如弦。
终于,王极缓缓伸出手:“成交。
但有个条件??版权协议必须加上一条:任何时候,只要我认为你违背了约定,诸界牌将自动脱离你的管辖体系,回归我的绝对掌控。”
收藏家略一思索,点头:“可以。
不过需要绑定因果律契约,以防有人伪造‘违背约定’的假象。”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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