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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使世界之外。
王极突破世界屏障，放开感知，只觉心神震撼。
只见一个又一个世界在眼前浮现，此刻王极有种感觉，只需心念一动，就能立刻突破到自己想去的世界，完成一次世界跨越。
简直就和...
王极缓缓睁开眼，眼前不再是那片金黄的麦田，也不是摇椅与野花环绕的小院。
取而代之的是幽暗潮湿的车厢顶棚，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上挂着几盏忽明忽暗的荧光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混合着冰霜的气息。
他坐起身，发现林瓦恩正靠在对面的座椅上打盹，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列车仍在行驶，窗外是流动的猩红雾气，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撕裂的血纱，在地狱维度中无声翻涌。
“原来……我刚才真的睡着了。”
王极低声自语，指尖不自觉地抚过太阳穴。
但更让他心神震动的，不是梦境本身，而是梦中的那只“鸭子”
??那分明就是收藏家伪装出来的形态。
他早该认出来，那种带着讥诮又藏着焦急的语气，除了那个游走于诸界缝隙、以记忆为食的老东西，再无第二人。
可问题是，收藏家为什么要现身？还说他在做梦？
王极闭目回想，那一瞬间涌入脑海的画面太过真实：坠落的月亮、白色的花海、遮天蔽日的虫形巨物、无法发声的人类……这些景象从未出现在任何典籍或传说中，却仿佛刻在他灵魂深处，如同前世残影。
而且……钟声。
他猛地睁眼。
那道钟声，并非来自列车提示音。
在意识即将回归现实的一刹那，他听到了另一道更为古老、沉闷、仿佛从世界尽头传来的钟鸣。
三响，不多不少，每一声都震得他心脏停跳半拍。
“第三次了。”
王极喃喃。
第一次是在觉醒奇术资质那天，他在冥想时突然耳中轰鸣，醒来后体内魔力暴涨；第二次是两个月前深夜练功，钟声再起，随后他的感知突破极限，竟能窥见空气中流动的命运丝线；而现在，第三次钟声响起，伴随着收藏家的警告??你正在做梦。
“如果这不是梦呢？”
王极心中升起一个荒谬却令人战栗的念头，“如果反过来才是真相??我们以为的真实，其实是一场集体沉睡中的幻觉？”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车厢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原本昏黄的灯光开始闪烁，频率竟与那三声钟响一致。
林瓦恩忽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别看……不要抬头……它在数眼睛……”
王极瞳孔一缩，迅速伸手按住林瓦恩肩膀，低喝：“醒过来！”
啪！
他甩了林瓦恩一巴掌。
林瓦恩猛地惊醒，满脸茫然：“哥？怎么了？”
“你说梦话了。”
王极盯着他双眼，确认没有异样后才松开手，“内容很不对劲。”
林瓦恩摸了摸脸，苦笑：“做了个怪梦，梦见天上有个大眼睛在盯着所有人，谁抬头看就会变成石头……然后我就跑了，一直跑，结果脚底下全是嘴……”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干呕了一声。
王极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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