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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拄着星光织就的拐杖，每一步都踏出涟漪般的记忆波纹。
“你们来了。”
她微笑，“比我预计的早了三年。”
“你知道我们会来？”
老陈问。
“我写下的一切，都建立在你们的选择之上。”
她看向众人，“而你们刚才所经历的，并非试炼，而是**净化**。
唯有直面所有可能的自己，才能真正代表地球发声。”
“发声？”
林小霜不解。
“是的。”
老妇人抬手指向图书馆最深处，“在那里，有一面镜，名为‘原初之问’。
它不属于任何文明，却是每个觉醒种族必须面对的终极命题。
你们即将看到的，是宇宙对情感存在的质疑。”
他们随她前行。
穿过层层书廊，终于抵达核心大厅。
中央立着一面古朴铜镜，表面布满裂痕，却依旧映照出奇异景象：无数星河环绕之下，一个庞大的意识体正冷冷注视着地球方向。
它的形态无法定义，既非生物也非机械，更像是纯粹逻辑的聚合体。
它发出的声音没有语言，却直接在灵魂中响起：
>**“为何要痛苦？**
>**既然情感带来撕裂、失控与毁灭，为何不停止？**
>**我们可以赐予你们永恒秩序，无病无灾，无争无痛??只要你们交出共感能力。”
**
全场寂静。
这是来自高维文明的邀请，也是最致命的诱惑。
启明脸色苍白：“他们是‘静默议会’……传说中摒弃情感、追求绝对理性的存在。
他们曾让三百个濒临崩溃的文明‘康复’，代价是抹除所有情绪记忆。”
“听起来很美好。”
林小霜苦笑，“没有战争，没有背叛，也没有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
可那样的‘幸福’，真的是活着吗？”
老陈走上前，直视铜镜：“你说痛苦可以消除，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这份痛，让我们知道自己还活着？当我们为逝者落泪，不是软弱，而是因为我们记得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当我们因不公而愤怒，不是失控，而是因为我们心中仍有正义的火苗。”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你们给了秩序，但我们自己找到了意义。
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每一次心动都伴随着伤痕，我们也绝不交出感受的权利。”
铜镜剧烈震颤，裂痕蔓延。
突然，小雨挣脱他的手，独自走到镜前。
她伸出小小的手掌，贴在冰冷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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