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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启明面前，伸出手。
>“2023年，我在化学实验室做实验，老师说‘按步骤来就不会出事’。
可通风系统坏了，没人修。
爆炸发生时，我推开了同桌。
他活了，我瞎了一只眼，学校赔了五万块，让我签了保密协议。”
>
>“我的记忆，属于所有被牺牲的‘小概率事件’。”
一人接一人走下光桥。
有中世纪被教会烧死的女医者，有因肤色被私刑处死的少年，有在核电站事故后默默清理辐射尘十年最终癌变的工人，甚至还有一个来自未来??2185年的AI工程师，他在临终前意识到，自己设计的算法加剧了社会分裂，导致第三次冷战爆发。
>“我们不是幽灵。”
未来的工程师说，“我们是你们选择性遗忘的成本。”
>
>“每一次进步的背后，都有人无声死去。
而你们说：‘这是必要的代价。
’”
>
>“不。
没有哪条命是‘必要’的。”
十八道身影，十八段记忆，十八种被掩埋的真相。
他们不控诉，不复仇，只是静静站着，等待回应。
良久，老陈站起身，走到祭台中央。
他拿起铲子，深深插入土中。
“我年轻时参加过一次边境清剿行动。”
他低声说，“上级说村里藏了叛军。
我们放火烧屋，枪杀逃出来的人。
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跪地求饶，我开了枪。
后来才知道，那个村子根本没人参与叛乱。
我只是执行命令。”
>
>“四十年来，我每天梦见那个孩子的脸。
但我一直告诉自己：‘战争就是这样。
’”
>
>“现在我知道了??这不是借口。
这是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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