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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念这会儿还没有料想到自己日后签名签到手发抖是怎么样的悲惨模样，要是知道的话……她最多能答应签五十份！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等顾念后悔的时候，早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的她……正承受着史无前例的巨大压力。
王芷今天状态不好，第二场戏ng了足足七次，冯淑的脸色差的像是刚从冰窖里起出来冰块，她让王芷休息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先把这出戏放一放，换了下一场，让徐慕卿和王芷搭戏。
她是以为徐慕卿能够用自己的经验把王芷带入戏的，让她的状态能渐渐调整过来。
谁知道徐慕卿竟然被王芷给带出戏了，这让冯淑差点儿一口老血呕出来。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周路露，准备第九场！”
冯淑皱着眉毛下了决定，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顾念：“台词没问题吧？”
顾念摇了摇头：“没问题。”
“嗯。”
冯淑看了王芷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怒气：“你要是再ng，就给我滚蛋！”
冯淑的暴脾气比起邱震来也没差多少，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再怎么好脾气的导演也要黑脸。
开机的第一天，女二号的状态就差成了这样，冯淑只觉着这戏怕是拍不顺利了。
顾念看着脸色苍白的王芷，浅笑着走上前去，挡住了冯淑朝她飞去的眼刀子，“冯导别气，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和芷芷对对词。”
“嗯。”
冯淑的脸仍旧是黑的，却还是给了顾念这个面子。
顾念拉着王芷走到了一边去，踩着增高鞋垫的她比王芷高了小半头：“芷芷，别紧张呀，慢慢来。”
王芷的脸色很苍白，她原本是拼尽了力气想要好好表现的，却没想到这用力越猛演的越糟糕。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她把剧本背的那么熟练，甚至比背自己的学号还熟，但是现在……王芷的眼眶有些发热了。
下一场是哭戏，她知道自己能哭出来，但是却是因为现在的景况想哭。
她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就像是上学的时候，她每天战战兢兢的学习，结果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却还是比不过顾念这个吊儿郎当每天只知道觅食的家伙。
“别哭。”
顾念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是撩人的男声。
“我、我……”
王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接过了台词，她的眼圈儿红红的，我见犹怜的模样。
顾念继续说台词，这回对词，她甚至连表情都很到位，微皱的眉头有些不耐烦，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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