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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陆时渊说完，再也没看自己一眼，大步走了。
苏羡意呆在原地，她盯着地上的机票纸屑，一动不动的站了一整天。
直到所有的纸片或被风吹走，或被脚步卷走完，才拖着僵硬麻木的身体，转身离去。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内心已经疲惫不堪，就连推开门都是有气无力的。
关上门，苏羡意抬眼，骤然一震，
苏母坐在沙发上，浑身发着抖，不停的抓挠着头皮与身上的皮肤，刮出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妈？”
苏羡意颤声的喊道。
苏母紧张兮兮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嘴里神经质的呢喃“怎么会这样？刘向阳你不得好死，贱人，贱人……”
她看着苏母突然扯着自己的头发，指着自己尖声喊道：“贱人！
水性杨花的贱人！”
苏羡意怔在门口，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苏母癫狂的模样。
风透过没关的窗户，掀动窗帘，打翻了窗户角的花盆。
“嘭。”
的一声，苏羡意的理智也碎的一干二净。
她空白的脑子里，猛地出现了四个字。
母亲，疯了。
第二十一章漫长章节
医院，长廊。
走道里没有阳光，只有清冷的白炽灯打在地上。
陆时渊淋着这冰冷的光，只觉得心都是湿的，可故事还在继续。
“后来，她亲自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廖老师回忆起那天，是下着雨的，天空灰蒙无光。
苏羡意脸上一片麻木，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束缚带绑着，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嘴里不停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老师，我是罪人。”
苏羡意站在医院大门口，声线没有起伏，“我逼疯了自己的母亲，还送她进了这个不人不鬼的地狱。”
“我才是魔鬼。”
廖老师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心里一颤。
她是心理学教授，清楚苏羡意现在的心理状况十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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