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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委屈的嘴角都撇了下去了。
他们离得很近，他也听清了少女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
“算了，不会说话这一点想想也挺可爱的。”
五条悟心里控制不住的呜咽一声。
明明关于嫌他不会说话这一点，哪怕是难听的多的，他也听过很多了。
她还是温柔的、纵容着他。
但是硝子那句甚至比禅院直哉的还要刺耳。
搭档或许很亲密，但是又不够亲密。
她还是可以遇到其他人，和别人在一起，和某个不是他的人、度过一生。
他们也可以一起打游戏，一起去祭典，一起看烟花，一起去做许多和他也没做过的事情。
她那样好的人，向来也不吝啬于对其他人温柔。
她会变成别人的太阳，别人的月亮。
而他的那些，见到她的快乐，被她注视的满足，与她相处的欢愉，甚至是，那些不为人知的、他一个人的、心跳，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了。
不要啊，这种事。
六眼的神明竟然惶恐。
他不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点，才会觉得搭档两个字变得难以启齿吗？
是了。
搭档是不会为每一次肢体接触感到兴奋的，是不会如此眷恋她的怀抱的，是不会……想要独占她的。
喜欢。
他看着贺楼烛无比清晰的意识到。
是喜欢啊。
＊
家入硝子不愿意再跟傻子说话，贺楼烛被创的在心里吃斋念佛，而五条悟像是被什么烫了舌头的猫，这会儿安静的很。
餐桌上的氛围居然一时被掩盖的风平浪静。
就是诡异的夏油杰饭都吃不下去，他频频看向其他三个神游的人，只觉得空前胃疼。
属于是所有人全都受伤的世界了属于是。
这份沉默甚至维持到他们吃完回到旅店都没能化解。
贺楼烛调整完心态回过神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猫今天是不是……太安静了啊？
她拉了拉五条悟的手腕，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他:“悟？怎么了？晚饭不好吃吗？”
得到饲主关注的猫立刻眼巴巴的看着她，他摇了摇头，踌躇了一下才喊她的名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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