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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即便如此，姐姐没有支取银子是事实，她那些丫鬟买的很贵也是事实，她若交代不出来个子丑寅卯，这件事便很可疑。”
出师未捷，首將先死，云妙涵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可云妙音却是眉头一挑，惊讶道：“天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从府里拿银子反倒被问罪的，妹妹，难道是夫人以前奢侈惯了，到了我这，便是体恤府中也是错了？”
云妙涵万没想到她会提起往事，当即有些面子上发窘，反驳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胡搅蛮缠。”
“呵，居然是我胡搅蛮缠。”
云妙音嘲讽一笑，“也罢，既然不提往事，那我们便提提今日之事。
你方才说，我的丫鬟都用了很多的银子买的，凭证呢？”
云妙涵亦是冷冷一笑，因为她还就不怕她问这个问题，当即便回道：“有你的人作证，算不算呢？”
“我的人？”
云妙音眯了眯眼，“是谁？”
“就是你院里的巧灵啊。”
云妙涵自得笑著，接著转向云御史道，“爹爹，那丫鬟亲口对我说的，爹爹叫来一问便知。”
云御史看向云妙音，並未发话，显然还是有所顾忌。
然而，云妙音却挑了挑眉：“好啊，去叫她吧。”
云妙涵有些微微诧异，不过，想到两个老人在自己手里，料想那巧灵也翻不过天去，所以，自是很有底气，一见巧灵被带进，便直接问道：“我问你，你如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大小姐了重金买来的？”
眾人均屏气凝神地听著。
孰料，巧灵却摇摇头：“不是。”
云妙涵脸色立即大变：“你胡说，你方才在门口明明说了，你们可不是普通丫鬟，要买你们可是要很多银子，还说一个人二百两都不够。”
巧灵点点头：“没错啊，我是说了，可我哪个字提了是大小姐钱买的我们呢？”
云妙涵眉头紧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云御史都有些发懵，也隨即问道：“对，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是分文不取，自己要过来的不成？”
“当然不是。”
那巧灵昂起头，明明是个丫鬟，那气质却比一般的名媛都不差，她神色从容道，“我们是季王府的丫鬟，如今，是季王派我们来伺候大小姐的，季王从买我们到培养我们，了岂止二百两银子？我说的哪里有错吗？”
云妙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当即身子一颤，愣是往后退了两步。
而云御史却是激动不已，谁不知道季王的权势有多大，他虽然在官场为人也算是正直，可也绝对不可能不愿意结交权贵。
一瞬间，眼神都变得不一样，看向巧灵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季王为何会忽然派你们过来呢？”
“保护大小姐呀。”
巧灵神情中竟带著些轻蔑，“大小姐院中无人伺候，出门无人保护，在街上都能遭暗算，所以季王殿下说了，既然御史大人没这能力，便由他派人保护算了。”
一旁，云妙音嘴角一抽，这真的是晏季说的吗？
虽然很像他的风格，不过，巧灵你这样当面打我爹脸真的好吗？
果然，云御史顿时有些尷尬，但此事说起来，实在是他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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