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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隐约飘来柳青青哭哭啼啼的声音，夹杂着肖云瑾温柔的安慰。
我甩着车钥匙拐进会议室，心想这俩茶味相投的锁死挺好，省得祸害人间。
我正歪在会议室转椅上刷微博，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刘姐顶着黑眼圈冲进来，公文包往桌上一摔：“小祖宗！
你都要退圈了还去惹肖云瑾干嘛？他经纪人刚打电话骂了我半小时！”
我满不在乎地转着椅子：“我说错啥了？他那个身高本来就有水分。”
“你呀”
刘姐刚要念叨，会议室玻璃门又被推开。
赵总捏着份合同进来，衬衫领口歪歪扭扭的：“江晚柠！
你昨晚干的好事！
公关部加班到凌晨，费用从你尾款里扣！”
我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哒一响：“赵总，您扣一个试试？”
我慢悠悠举起手机，“您说，我是先发您和柳青青在消防通道的照片，还是先发停车场那段视频？”
“你你”
赵总手指抖得像触电，肥肉在西装里直颤。
我起身逼近他，香水味呛得他后退半步：“结巴了就去挂神经科。
现在签解约协议，不然——”
我伸手弹了弹他地中海脑袋上仅存的几根头发，“我让你家窗帘都保不住。”
赵总额头冒汗，抓起钢笔唰唰签字。
我抽过合同对着灯光检查印章，冲他晃了晃：“早这样多好。”
刘姐张着嘴傻在原地。
我把合同塞进帆布包，挎上她胳膊往外走：“别愣着啦，请你去喝奶茶——多加珍珠，庆祝我刑满释放！”
我和刘姐刚拐出走廊，迎面就撞见白熙扬和他经纪人杨姐从电梯出来。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恭喜自由。”
白熙扬先开口，声音比采访里还低两个度。
我指甲差点把合同抠出洞。
杨姐噗嗤笑了：“本来还想签你来着，你真舍得退圈？天天能见偶像不好吗？”
我猛摇头，碎发甩到眼睛里：“种地比较适合我。”
我偷瞄一眼白熙扬又赶紧补充，“不过二位要是来买菜，我肯定留最水灵的西红柿！”
白熙扬忽然向前半步，走廊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那我先预定一筐。”
他嘴角梨涡若隐若现，“毕竟我不是黑粉，有购买资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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