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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能凑近他。
亦或者说是凑近他的人，会一同坠落入这深渊之中。
但是他却还是渴望，渴望有人能将他从这深渊之中救出。
褚元煦不是。
他会坠入这深渊中，有一半是褚元煦的因素。
所以褚元煦于他，是另一个深渊。
而她自己，是褚云瑾所能看到的，最后一线的阳光。
季音音将自己所猜，简略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所以，你才会不想让我离开，对吗。”
褚云瑾在季音音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猛地反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抬头死死的看着她。
他的心头在这一瞬间，在剧烈的跳动。
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有力。
他开始猛地咳嗽起来。
随着他的咳嗽，鲜血也越来越多。
季音音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上了他的：“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夫君。”
褚云瑾看着她许久，忽然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陈佳梦……不是我杀的……”
“本来解释和不解释，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咳咳咳……”
“但是忽然间，我就是想要和你说……”
季音音：“我知道，我信你。”
褚云瑾听到这句话，睫毛轻颤，眼里闪过了一道芒色。
“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秒吧。”
“无论是谎言亦或者真实，至少这一秒……咳咳咳……我终于触碰到了……”
褚云瑾将最后的几个字吞了回去。
季音音下意识的觉得他有些不对。
但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褚云瑾掏出了一颗丹药，快速的扔进了嘴里吞下。
等季音音反应过来的时候，褚云瑾已经没有了生息。
季音音：“……褚云瑾？”
“褚云瑾！
？褚云瑾！”
她摸上了他脉搏。
那里，已经停止了跳动。
褚云瑾，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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