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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水渊深处，共工从冥想中惊醒。
寒流激荡，他抬头望向山体方向，双眼发红，头顶双角泛起幽光。
他不知道为何心绪躁动，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叫嚣着战斗。
两人对视一眼，怒意升腾。
他们本就不服彼此，此刻被无形之力拨动心弦，战意几乎压制不住。
玄枢感知到两人的反应，心中微动。
他没有阻止，反而加大了偏移幅度。
战意越强，情绪越烈，越能激活道种的进化机制。
终于，在浊气持续滋养下，道种表面裂痕完全闭合。
一片灰黑色叶片缓缓舒展，边缘如锯齿，内里流淌血纹。
【灰叶：战】诞生。
第一片叶成，道种不再是单纯的法则容器，而是具备了生命特征的变量体。
它自主呼吸，主动扫描外界因果线，寻找下一个目标。
玄枢睁开眼，身影一闪，己退出不周山范围。
他没有停留，首奔东海边缘。
天市垣是妖族重镇，商旅云集，人心浮动最易操控。
他混入集市，在占卜石阵前停下。
石阵由九块灵石组成，常有妖民前来问卦。
他伸出手指，在中央石面上划下一道模糊卦纹：“九阴叠现，赤潮临天。”
字迹未成，一只乌鸦飞过，爪子无意间碰触阵眼。
卦象骤然亮起，黑云凝聚，血光乍现。
围观妖民顿时惊呼。
“祖巫要打上来了！”
“赤潮临天，那是血战之兆！”
恐慌迅速蔓延。
百万生灵的情绪汇聚成一股庞大的“惧之因果”
，顺着天地规则流向西方。
玄枢早有准备，启动“因果嫁接”
，将这股力量引向自己。
道种再次震动。
第二片灰叶悄然萌发，颜色更深，形状扭曲，如同蜷缩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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