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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眼神一凝。
玄枢继续道：“你立碧游宫，不为传道，不为香火，只为给万灵争一条出路。
可若这条路早己写进天命，还算什么出路？真正的截，不是顺数而行，而是截断既定，开出新途。”
风雪卷起，吹乱了他的发丝。
通天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重要。”
玄枢摇头，“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胆子接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道？”
“不属于这个时代？”
通天冷哼，“你疯了。”
“也许吧。”
玄枢笑了笑，“但我带来的东西，你不该拒绝。”
他说完，抬手一招。
掌心浮现出一缕晦暗紫气，表面泛着灰纹，像是被某种力量反复篡改过。
它不散发威压，也不引动天机，安静地悬浮在空中，仿佛本就不该存在于这片天地。
“这是什么？”
“圣位残烬。”
玄枢低声道，“我用它承载过太多未定之因，如今己无法久持。
若再不送出，便会崩解，牵连方圆万里因果。”
通天皱眉：“为何给我？”
“因为你是唯一愿意截取非常之人。”
玄枢咳嗽一声，唇角溢出血丝，“它不属于天道正统，也不受造化玉碟约束。
你若收下，便是真正截下了一线意外。”
通天盯着那缕紫气，久久不语。
他知道，这种东西一旦接触，极可能引来天道反噬。
但它散发的气息，却又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共鸣——就像冥冥之中，本该有这么一道气，补全他的道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问。
“因为我快撑不住了。”
玄枢声音渐弱，“此身承载过多变数，每一息都在崩塌。
若无人承接这道，一切努力都将归零。”
他抬起手，将紫气推向通天。
风雪骤停。
那缕灰紫之气缓缓飘向通天。
在他指尖触碰到的一瞬，整座昆仑山脉的地脉微微震动，碧游宫内的雷纹亮起一圈又一圈，却没有警兆升起。
通天闭上眼，感受着这股气息的律动。
它不稳定，却自有规则；它残缺，却蕴含生机。
“你既然无力持道，”
他睁开眼，“不如留在我门下。
让我替你护这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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