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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了什么。
一道神念扫过全场，缓慢而仔细。
玄枢屏住一切波动，依靠补天余荫的屏蔽和劫灰余韵的伪装双重防护。
那道神念掠过他所在的位置，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停留。
鸿钧没找到异常。
他转身走入宫殿深处，身影消失。
听道者们陆续离开，蒲团熄灭光芒，石阶恢复冷寂。
玄枢等到最后一个人飞远，才缓缓展开双翼，从阴影中站起。
他没有马上走。
紫霄宫外云海翻涌，裂隙隐现。
他知道那里有一处天然的藏身之所，适合远程监控整个体系。
他振翅飞出，穿过层层云障，落在一道狭窄的岩缝中。
这里看不到宫殿，却能感知到它的波动。
他收起灵体形态，恢复人形，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身体还在疼，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那是不周山断裂时留下的伤。
但他顾不上疗伤。
编辑器界面在识海中浮现。
存在值只剩0.3，负债状态未解，变量道种表面多了几道裂纹。
刚才的干预消耗极大，但他成功了。
未来所有通过“斩三尸”
成圣的人，都将携带灰斑。
那不是弱点，而是可能性。
当某一天，某个尸神突然睁开眼睛，不再服从本体，洪荒的秩序就会开始崩塌。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时之玉。
玉面裂痕更深了，里面空无一物。
劫灰珠己经耗尽，补天余荫也只剩一次使用权。
他己经没有多少底牌。
但他还有灰缝。
他抬头看向天空。
那道横贯九天的灰缝依旧存在，像一道沉默的眼睛。
他知道它不只是屏障，更是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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