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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承受不住重量，轰然塌陷，霜尘冲天而起。
但它没有挣扎，没有咆哮，只是静静地、一寸一寸地低下头颅。
最终，巨大的头颅重重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认主。”
它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地底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悔恨。
敖苍停在半空，金光收敛，龙形缓缓化为人身。
他站在冰原边缘，看着那尊曾横扫北海的巨兽如今伏首称臣，心中震撼难言。
他转头看向战舰顶端的玄枢，对方依旧站着，一动未动，月白长袍在风中轻扬，眉心朱砂微光一闪即逝。
玄枢收回手指，编辑器归于平静。
他没有看敖苍，也没有看巨蟒，只是望着那九根寒髓钉。
水光仍在其中流转，龙族印记尚未完全苏醒，但己经足够。
他知道，这场战斗结束了。
但他也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巨蟒伏在地上，呼吸沉重。
它的意识逐渐清明，那股来自混沌的意志己被驱逐，但它体内仍残留着一股异样的力量，像是某种契约的余烬。
它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上。
玄枢终于开口：“带它下去。”
敖苍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巨蟒却突然抬起了头。
它的目光不再浑浊，反而透出一丝清醒的痛苦。
“那道声音……不是第一次出现。”
它说，“三个月前，我在北冥深渊发现一具骸骨，手持半块玉碟，上面有你的名字。”
玄枢眼神一冷。
敖苍停下脚步。
巨蟒继续道：“它说……你是篡改者，是不该存在的变数。
它让我等你来，等你亲手解开这局。”
玄枢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风雪渐歇，冰原之上唯余一道月白身影静立如初。
他的手缓缓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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