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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深处确实有一段模糊片段——劫雷降临前的一瞬，似乎真有一道身影出现，指尖带着温润之力，扫过他的眉心。
那时他以为那是盘古意志的垂怜，是血脉觉醒的必然。
可现在，这画面竟和记忆完全重合。
他握紧地灵杖，试图引动地脉验证真假。
杖头插入地面，一圈微弱的土浪扩散出去。
然而刚蔓延三尺，就被一层无形屏障挡住。
地脉反馈的信息变得扭曲，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膜覆盖在因果线上，阻断了追溯。
“这是……什么手段？”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
玄枢没回答。
他只是静静站着，右手仍托着那幅光幕，任其悬浮在两人之间。
他知道对方己经开始动摇。
只要这一丝怀疑存在，任务就无法继续执行。
密探再次看向那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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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细节——那月白衣袍的袖口，绣着一道暗金色的纹路，形状像是流动的混沌。
这个图案，他在始麒麟收藏的一块古老石碑上见过一次，说是“不属于任何己知种族的印记”
。
而现在，它出现在眼前这个人的衣袍上。
“你说你是被盘古精血唤醒的。”
玄枢语气平淡，“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外力引导，精血只会散逸，不会凝聚成灵？你之所以能睁开第一眼，是因为有人帮你完成了最后一步。”
密探的手指开始发抖。
他奉命来查“篡道者”
，任务明确：找到那个擅自改写凤族气运的人。
但他从未被告诉“道”
本身是否真实。
始麒麟只说一切皆由天定，不可违逆。
可如果连他自己的觉醒都不是“天定”
，而是被人写进去的历史呢？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
“你……究竟是谁？”
玄枢轻轻一笑。
“一个与三族都有因果的人。”
这句话落下，林间温度仿佛降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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