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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大哥通报一声，兄弟们早点完事，两相便宜。”
阁内，苏姒正斟酒请菜，施展百般柔情，可那梁云钦却似乎兴致不高。
见他心头百般纠结，面上愁云笼罩。
苏姒也没法装看不见了：“老爷这是怎么了？昨夜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
梁云钦看了她一眼，顺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强笑道：“美人在怀，佳肴美酒在前，我能有什么不乐的？”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把话题转开了去：“那什么……烟花呢？还没送来吗？”
正这时，屋外有人报说，烟花到了。
“杨管家！”
梁云钦抬手一挥，“你带人下去看看。”
苏姒闻言也高兴起来，忙吩咐自己的小丫头：“你带杨管家去寻个地方放。”
两人应声要下去。
梁云钦又叫住了杨管家：“完事你就回府吧，看看家里……过年的事宜，有没有什么不周全的。”
下得楼去，杨管家点了几个人，交给苏姒的丫头听吩咐，便自己出了邀月阁，准备家去。
马车停在一边，候在一旁的张举坐在车辕上，明明脸冲着门，却仿佛没看见他出来，兀自呆坐不动。
杨管家：“车赶过来！”
张举却还是没听见，杨管家眉头一皱，又喊了声：“张二！”
他还是没反应。
杨管家几步急走上去，抬手就拍在他后脑上，张举没防备，差点给拍下马车去，踉踉跄跄了几步，才站住了：“要走了？走了，走了。”
“你小子昨夜是不是又赌钱去了？”
“没有——”
张举拉长了声音道，“没有，没有。”
“没有？”
杨管家哼了一声，登上车去，“没熬夜赌钱，怎么这副衰样？你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做事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你不承认，我就查不出来？”
张举忙笑道：“是！
是去了会儿，就一会儿。”
说着，收起了脚凳，坐上车辕，待车帘放下，转回脸来，又阴云笼罩了起来。
***
回雪回了烟雨斋，见小姐在案前举着笔，撑着下巴发呆，听见她进门也没动，忙上去帮她把笔抽出来：“小姐还在想什么呢？”
孟珂身子动了动，淡淡地道：“我在想，这盘棋，下一步会怎么动。”
“这曾怀义死后，拖到现在才结案，底下早就暗流汹涌。
没闹起来，不过是一则忌惮引起官府注意，二有上头来人压着。
如今，案子结了，上头的人也走了，有些人终究是要按捺不住了。
这说话也就要……乱了。”
回雪问：“小姐担心乱起来？”
孟珂笑着摇头。
乱起来，才有机可乘。
乱起来，大鱼才会被拖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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