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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夫人边走边怒嚎道：“这个丧门星，都是她害的！
就是她！
这条毒蛇，盯上了我儿，钻进我家里……才几日，就让我儿枉送了性命。”
乌泱乌泱一群人，有的追，有的拦，就这么吵吵嚷嚷又浩浩荡荡地到了李素娥住的院子外。
邵夫人冲进房去，揪着李素娥的衣襟，把她直接拽下榻来。
李素娥一脸木然，看也没看她一眼，被拽得趔趄了几步，让旁边的人扶住了。
“为什么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邵夫人上前推搡着，逼着她步步倒退，“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
你害死了我儿子！
害死了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
说完，使尽全身力气一推。
李素娥被推得连连后退几步，后腰撞在桌上，痛得闷哼一声，随即桌翻人倒，一起摔倒在地。
她本就无力，这下也瘫倒在地，任邵夫人冲上去手脚并用，又打又踹，愣是一动不动，也不言语。
谁知，邵夫人看她这样，愈发怒火中烧：“你……你以为，不吱声就行了吗？你装无辜、装可怜就行了吗？我……我打死你！”
檀烟看着实在过头了，忙上前去抱拦，却被邵夫人一把推开，撞到花架上，扑跌出去，盆碎土飞，弄了个灰头土脸地愣怔在地。
夫人平日看着单薄羸弱，说话也温声细气的一个人，怎么竟突地变得这样泼辣狂躁，简直失心疯了一般。
折腾了一通，邵夫人自己大概也累了，等喘匀了气，重又指着李素娥道：“你害死了我儿子，还这么好好儿地呆在这儿？我今天非打死你。”
见李素娥仍倒在地上，双目空空，充耳不闻。
邵夫人只觉得更气了，看看左右，随手操起个细颈花瓶：“你克死了我儿子！
还克死我孙子……你给我偿命来！”
她举起花瓶，照着李素娥的头就砸了下去。
那李素娥仍不闪不躲，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眼看，那花瓶就要碎在她脸上，邵夫人的手，却在空中停下了，被一只手牢牢钳住了。
“没有媳妇，你哪来的孙子？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树上结的？”
“你自己才克夫、克子，又克孙的，哪来的老脸，去指责别人！”
邵夫人转头看去，来人竟是孟珂。
孟珂冷笑一声，道：“怎么，夫人觉得不好听？很恶毒？这话就你说得，别人说不得？”
***
说话间，回雪已经从邵夫人手中夺下了花瓶。
五儿上前将素娥扶起来，到榻上坐下。
李素娥脸上已经红肿起来，也不知是邵夫人的指甲、戒指，还有摔碎的茶具瓷片，刮出了好几条血道道，正渗着血往下淌，到处都是撞伤，刮擦伤，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可怜又可恶，不是被人欺负，就是欺负人。
不是当叭儿狗，就是恶犬，唯独不会当人。
孟珂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去看着邵夫人，厉声道：“夫人好大的脾气！
我先前倒是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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