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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合十，星图旋转，刹那间，三界之外响起九万次雷鸣。
不是九天神雷，而是更古老的“寂灭劫雷”
，专劈元神本源，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留。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空间开始坍缩，形成一个封闭的“绝灭域”
，将二人彻底隔绝于现实宇宙之外。
胡修吾却不惊反喜：“终于肯用真本事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规则后面装神弄鬼。”
他弃了春滋剑，任其坠入虚空深渊，转而双手结印，口中诵出一段晦涩难明的咒语。
那并非任何已知语言，更像是某种原始频率，直接作用于存在的底层结构。
随着咒音扩散，他身后的神木忽然剧烈颤抖，树干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一颗眼珠都在转动，映照出不同的时空片段：有远古蛮荒时代蛇神游弋的画面，有未来某日群星熄灭的末日景象，更有无数平行世界中，胡修吾与玉皇反复交战的轮回轨迹。
“这是……‘全视之瞳’？！”
玉皇首次露出震惊之色，“传说中唯有吞噬过完整蛇神意识的生命才能开启的能力！
你怎可能掌握？！”
胡修吾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笑意：“你说对了一半。
我确实没吞噬过完整的蛇神意识??但我吞噬了一个尝试吞噬蛇神意识的存在。”
他说的是实话。
早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最初阶段，他曾在一个濒临崩溃的小千世界中，遭遇过一具疯狂进化的妖魔残骸。
那东西自称“补天者”
，妄图通过融合蛇神碎片重塑天地秩序。
结果却被蛇神残留意志反噬，变成半疯半醒的怪物。
而胡修吾，恰好路过，并顺手将其斩杀、炼化。
正是那次经历，让他获得了部分蛇神视角的认知权限，也埋下了今日对决的伏笔。
“你以为你在对抗一个外来散仙？”
胡修吾缓步向前，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圈涟漪般的时空波纹，“实际上，你从一开始就在对抗蛇神回归的必然趋势。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代表的是‘真实’。”
玉皇沉默片刻，忽然轻笑：“真实？呵……若真实真能颠覆一切，我又岂会坐到现在？”
他抬手一点眉心，竟从中抽出一根晶莹剔透的丝线，细若发丝，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那丝线一端连接着他自己的灵魂核心，另一端，则隐没于未知虚空之中。
“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玉皇的声音带着几分悲凉，“我比谁都清楚。
我不过是蛇神断裂脊椎末端分化出的一缕意识投影，被众多后来者奉为‘天帝’，建立起这套虚假秩序。
可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活下来，而其他同类都被清除了吗？”
胡修吾眯起眼睛：“因为……你选择了背叛。”
“不错。”
玉皇点头，“我背叛了原初意志，主动切断与主意识的联系，甚至献祭了另一半自我，才换来独立人格与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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