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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需要从两人之中推举作为展示人，白昙走近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记录本，对他微笑道：“谢哥，待会你要上去展示吗？我搜集证据都在这里了，谢哥需要话，我可以先借给你。”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在“借”
字上放了一点重音。
谢眠微微歪头道：“如果我说要借话，有利息么？”
白昙表情一僵，很快柔声道：“谢哥这就说笑了。
我们都是一个队伍人，谁上去展示还不都是一样嘛，这还要谈利息未免太生分了。”
谢眠“嗯”
了声，淡淡道：“我只知道但凡借来东西总有一天需要归还，该支付利息一分不少。
而利息不止于金钱，更可以是其他。”
他指尖纸牌翻转了一个圈，声音低柔道。
“只是，不属于自己东西借来之后……终究不是自己。”
他眼瞳深黑，明明唇角带笑，却似乎能够看穿人心，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只是漫不经心。
白昙额角冷汗冒了出来，握着手机那只手掌心汗湿粘稠。
正在此时，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催促，谢眠明显没有要上台展示意思，白昙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勉强收拾好心绪，走到白板之前。
白昙拿起记号笔，勾勒出了酒店几个关键房间位置结构图，然后转身面对镜头，微笑开口道。
“我们由这两天搜证可以知道，季小树遗骸被发现在酒店天台，而他居住房间却是酒店十三层。
所以，首先我们需要推断是，季小树为什么会忽然跑到天台，或者说，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跑到了天台？”
他将笔点在了季小树房间旁隔间，“之后我发现，这个隔间与季小树房间浴室是联通，而联通地方是一面双向镜。
由于光线折射问题，一般情况下，季小树在浴室之中是没有办法发现镜子对面人在偷窥。”
“但是，双向镜反射率也并不是百分之百。
而且我在镜子上检查到了有一部分老化痕迹。
很显然，这面装上去已经有很多年。
使用者应该是一个多年偷窥狂。”
“镜子老化部分让反射率更加大打折扣，季小树很有可能晚上在浴室洗漱时候，发现了有人在镜子对面，而他并没有意识到镜子对面是人，感觉到惊慌，不敢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于是惊慌失措跑出房间，且慌不择路往天台上跑。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和柳姐昨天下午在酒店监控室里搜寻到那段只有十秒录像里，季小树在楼梯上边跑边回头样子——因为他怕后面有鬼在追赶。”
他说着，将几张证据照片贴到白板上。
“而根据我在清洁工房间里面搜集到带血衣服、他隔间推车车轮上血迹、遗留在季小树隔壁房间手套可以推测，在酒店工作了几年清洁工，很可能就是那个导致季小树失踪偷窥狂——他害怕季小树将他偷窥事情告诉酒店高层，更害怕事情暴露之后自己再也不能满足自己偷窥癖好，于是冲动杀人。”
“至于为什么要分尸将尸体混进酒店自助餐，现在还没有足够证据表明清洁工和异食癖有所关联，但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根据我直觉，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作案嫌疑人出现。”
“你说是么，清洁工先生？”
从昨晚开始就打好腹稿让他语言清晰，叙述流畅，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气息，望向左妄目光咄咄逼人，和他平日柔和清秀形象有所反差，却更加具有魅力。
这样白昙，无疑是非常引人注目。
左妄被他凝视得浑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身就不擅长演戏，更不擅长自身情绪，而且白昙对他总是他有种莫名吸引力。
他面颊在僵硬中微微发热，目光有些着魔地凝视着白昙，却忽然听到耳边有一声清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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